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一脸迷茫,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令以明和苏若洵,一个只是皱着眉头,另一个则是想冲上去拿走那把刀,却被令以明拦着。
卞守静拿起那把刀,看了许久,突然抬起手往连柔手臂上割去。
衣服是破了,而有没有真的伤到,就只有连柔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想知道你刚才的道歉有多少是真心的,只要没有下一次就行了。”话毕,卞守静把刀还给连柔,连柔握着刀,点头,然后安安静静的离开。
没有人出声问这是怎么了,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罢,他们都意识到了现在不是该开口的时间。
卞守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去把审讯堂的门关上,回头看着苏若洵,“我去练武房,你陪不陪我去?”
“嗯……”苏若洵立刻就答应了。
卞师姐现在会是什么心情?即使没伤到,可是刚才连师姐拿刀直直的指向她心口的行为就足够让她伤心了吧?
在她跑去叫令以明来的这段时间里,连师姐是继续要杀了卞师姐,还是停下了?
卞师姐刚才那番话是原谅,还是仅仅不撕破脸皮?
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能像以前一样亲密吗?就算表面上是和气的,实际上也肯定会有差距,卞师姐和连师姐都是对她很好的,如果她选择站在其中一个的身边,那肯定会伤了另一个的心。
可是……这根本就没办法装聋作哑的选择中立啊……
练武房内,卞守静的行为和那日把木桩当成仇人的令以明如出一辙,苏若洵想叫卞守静先拿着东西把手裹好,可是她看见卞守静那咬着牙的样子,又不敢上前去。
于是,她把目光移到不知为何要跟着来的令以明身上。
“连柔说她刚才是想杀了守静,不过没成功,而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没说。”令以明坐在苏若洵身边,像她那日一样定定的看着卞守静,“还有鸨母也还活着。”
“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着你?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这件事的?”苏若洵小声说着,生怕让卞守静听见。
如果是她差些被自己的朋友给杀了,就算她选择了原谅,短时间内她也拒绝知道一切有关于那位朋友的一切。
“除了这件事,你也没别的是要从我这儿知道的。”令以明只回答了苏若洵后一个问题,前一个问题,他只当是没听见。
“没有要从你这知道的,可是我应该是有事情要向你解释的吧。”苏若洵整个人的情绪仍然是陷在连柔的事情所带来的困惑中,可行为和表情却不自觉的表现出与她现在的内心完全不相符的样子来。
“什么?”令以明转过头去看向苏若洵,见她是微微笑着的,又想起前不久她那慌张的样子来,内心萌生一股敬佩之情,因为他做不来这样的事。
两个差了不止一点的心境,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顺利从慌张到六神无主到心情愉悦,看来她还真像她之前说的一样,不会因为别人的事给让自己不开心。
如果有机会,他还真想以她心境活着,明明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烦心事,偏偏她还能每日都笑着。
“早上是你把我叫去见苏政息的…你就不问我他和我说了什么吗?”苏若洵抿唇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