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见状,还有心思心疼方丈,毕竟这屋内的东西都是他的。
然而一个人在极度心虚且慌张的情况下,是不会有心思去管东西名不名贵,眼前是什么人,以及其他后果的。
当苏若洵看见方丈被推开后,头撞到了桌上,然后他无力的倒在地上,脑袋旁形成了一小摊血的时候,她愣住了。
龟公趁乱从窗户爬出去了,她看见了,可是脚却像是定住一样不会动,即使御史大夫拿起了花瓶向她砸来,她也忘记该怎么躲。
当良月带着就在附近的令以明闯进方丈室时,良月被拿着花瓶碎片的御史大夫在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时,苏若洵也还是站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
方丈不动了……
是死了吗……
一个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
不应该啊…只是撞了一下而已,怎么就不动了呢?
苏若洵缓缓蹲下,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方丈,连令以明把她拉起来,紧张的问她有没有哪儿伤了时,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是听得到声音的,也看得见令以明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可是她却不知道令以明说了什么,甚至不确定她是否听见了令以明在说话。
她分辨不出现在所听到的一切声音都在传达什么。
她只知道有一个人在她面前倒下,然后不会动了。
“你到底是伤哪儿了?怎么不回答呢!”令以明将苏若洵上下打量一遍,也没见她哪流血了,心里还是担心她的,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吩咐良月看好被他打晕了的御史大夫,然后去找了其他人来,把方丈和御史大夫以及苏若洵都带回京城的医馆去。
苏若洵也被他带着离开了,不过直到进了医馆为止,苏若洵都跟丢了魂一样。
良月虽然是受伤了,不过伤口浅的很,到医馆那时伤口就几乎止住血了,可她可能是害怕,直到包扎完了都还在哭。
其他人听着那哭声都觉得烦得不行,良月也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就哭哭啼啼的坐在苏若洵身边拼命的哭,因为她看苏若洵呆呆的,现在应该不会嫌弃她。
良月哭着哭着,见苏若洵真是一点反应没有,反而哭的不那么厉害了。
“那个……”良月抽泣地说着:“她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其他人看着令以明,令以明看着苏若洵,紧皱眉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要是知道,现在还能就这么由着她发呆吗!
一行人又在医馆待了一会儿后,大夫来和他们说方丈的命是保住了,不过得修养一阵子,问他们是要带走还是留在医馆里,令以明想着留在医馆照顾周到,应该能好的快些,就自己出了银两让方丈待在医馆。
“呆了这么久,这会子看着总算有点精神了。”卞守静注意到苏若洵有些不一样了,走过去看了她几眼,松了口气,“到底有没有哪伤了?”
“没有……”苏若洵也没觉得哪里痛,当时御史大夫拿着花瓶往她身上砸的时候她是怎么避开的她也不记得,从方丈倒下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她都不太肯定是真的发生过的,记忆是鲜明的,可就像是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