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收回看向令以明那头的眼神,“爹爹,你让我把他灌醉就只是为了这个吗?”
“就好像我知道你在他的主子那留了一夜一样,我会对你起疑,现在是同样的状况,他的主子也会对他起疑。”苏政息饮了口酒,起身,“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在他离开前和他说,谢谢他昨晚说的话。”
“是。”
就好像他逼死御史大夫那时的招式一样,给予些许暗示,让令以明误以为自己在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他陷于惶恐的状态,以至于他的主子要见他时,看见的也是他那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怀疑的心自然会越来越重。
苏若洵回到房间后,下人帮她梳洗一番,之后她让下人都出去,躺在床上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明她没做什么费劲的事,可她却觉得累极了。
之前一直要提防苏政息发现她非但没有要灌醉令以明,反而还让令以明少喝一些,后来坐在苏政息身边,想保持距离,又害怕被苏政息发现她对他的厌恶。
好在都瞒过去了……
翌日一早苏若洵就去找了令以明,只见令以明衣着完整的坐在床上,舞姬低着头匆匆离开,她愣了愣,把门关上,走到令以明身边,定定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苏若洵相当漫不经心的说着,手却是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你说吧。”令以明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你不是知道的吗。”
“在你什么都不记得后,是那个姑娘伺候你一整晚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身体是你的,其实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的吧?”
苏若洵说完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语气没有伪装成调侃的样子,后悔自己说得太快出卖了自己的紧张。
在这种不该有任何进一步发展的情况下,直白的暴露自己的想法是吃亏的,就像令以明那一害羞就会红的耳朵一样,她清楚了,所以很显然,令以明奈何不了她,可她却有很多种办法让令以明乖乖听话。
希望令以明没有发觉她话里的怨气吧,虽然她也不觉得令以明会怎么为难她,可这种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的感觉总是不太自在。
即使对方是令以明。
“我不知道。”令以明回答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坐下一直在喝凉水,苏若洵被他的话堵得一时无言,站在他身后叉着腰,良久,叹了口气,“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他都说不知道了,难道她这个真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生那件事的人要说出什么肯定的话来吗?
“这里是苏府,你来找我的事,他肯定会知道的,上回在医馆你要与我说话尚且是借了由头的,今天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应该是他让你来的吧。”虽然因为昨晚喝的太多,头还隐隐作痛,但喝过几杯凉水后,总算精神多了。
“嗯,他让我来误导你,让你以为你昨晚喝醉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苏若洵想了想,坐到令以明身边去,然后又挪了一下位置,“大致意思你自己体会。”
“既然他准你说的你都说了,那你是不是该走了?”令以明见苏若洵离他远了些,不由想起昨晚两人的距离来,顿时就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