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日前,她和那些姑娘们被苏政息带到了此处,然后卖给了青楼。
那些个姑娘们原本就是歌姬舞姬,青楼里要表演的东西她们都会,而且更为精妙,毕竟是苏政息费了许多心思从小教到大的。
她们都会,只有她忘了。
与在红胭院时那位鸨母说的一样,她身子比起一同被卖进来的姑娘们稍硬些,台下坐着的人虽然自己未曾练过,不过看的都不少,她这样的资质,赶在花魁大赛前拼命练个十来天,也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
会不会……红胭院那位鸨母言下所指也是这个意思呢?
她从前是花魁,是卖艺不卖身的……
猜着想着却怎么样都没有个答案,真是最折腾人。
这几日里,她都乖巧的跟着和她一同被卖进来的几个学舞,她们都说从前她跳得最好,即使现在停了许久,也还是有那个天赋在。
她什么都没想起来,她们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她要保住自己,花魁之位无论如何都是要拿下的,她不想和别人有过多接触,更别说是皮肉买卖。
鸨母说了,昨晚她们出来露一下面,是为了让花魁大赛更激烈些,总不能花魁大赛当日她才出现,得给几天让那些人念着,这才好勾走他们的钱袋。
为了这一露面,她认真的想着,她到底该怎么做,不过直到站出去前她都没想出来。
一往台上走,她的身体就跟有了自然反应一样,怎么笑,怎么站,都跟练习过千百遍一样,她相信别人看来那绝对是自然又好看的。
她很庆幸身体还有这种反应,且非常感谢之前那位苏若洵替她将身体训练好了。
她站在那时,眼睛只是在看着正前方,因为一点儿也不想对上下头的人的眼神。
很快就下去了,站在那时看见的东西立马就成了和想象一样别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回忆。
顿时就头疼了。
刚才看见的场景和一个有些模糊不清的场景来回交错,她疼得直皱眉,急匆匆的往休息的地方去。
伺候她的丫鬟只以为她是没习惯,在她进屋后,劝了几句,就退出了房间,之后,有个姑娘来找她,丫鬟大概是见那姑娘是与她一同被卖进来的,被让那姑娘进屋了。
那姑娘她认得,是苏政息让她灌醉令以明时,那个帮了令以明的舞姬。
“你还记得我吗?”
她点点头。
“刚才我看见台下有一位与令公子极其相像的人,你看见了吗?”
她一怔。
那姑娘见她像是没看见,大概是觉得她与令以明熟络那么多都没看见,那大概就是看错了,于是失望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