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刘公子起身,“那我…就先去看美人了。”
“没个正经的……”刘老爷摇了摇头,看向刘延姝,“他是指望不了的,延姝,铺子还是得由你多看着。”
“嗯,我这就去。”
刘延姝吩咐下人给她备马车后,慢悠悠的走出府去。
昨日买卖不成,所以那人又揣着他的钟情找上门来了。
真烦啊。
“令公子,你这么在我刘府大门前来回徘徊,让人看了怕是要引起误会。”刘延姝在外人跟前还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客气的很。
“她…如何了?”
昨日他与刘延姝说的那些话,好像都让苏若洵给听见了。
他转身走出屋子,她站在门口那,看了他一眼后就别过头去。
她现在怎么样了,会是无动于衷吗?
不希望她是无动于衷的,但想起她昨日那慌张别过头的样子,她最好是能够无动于衷。
她会不会觉得他是明知她在那才故意那么说的?
她原本就讨厌他了,现在会不会又觉得他虚伪得紧?
上心了才会多想,他实在是不希望苏若洵对昨日他说的那些话上心。
“令公子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为好了,你走后,她完全没提起过你。”
刘延姝以为令以明听见这样的话应该会伤心的,孰知,他反倒笑了笑,“替我照顾好她。”
话毕,他松了口气,“是对不住了,往后我可能还会来打扰。”
刘延姝见有太多外人,不好说什么,别过脸,往马车走去。
令以明言出必行,真是每日都来打扰,刘延姝起初还让下人都别去理他,要铺子真有什么问题,让那儿的掌柜来府上与她说,可后来时日长了,刘延姝听下人说令以明每次都在外头站上一整天,而近来见他好像是病了,气色难看的很,究竟是于心不忍。
这么赏心悦目的人,要是一个不小心冻死了就不好了。
刘延姝就不懂了,她这么个纯粹的外人都不忍心了,不说苏若洵,为何卞守静知道后跟没事人一样呢?
她记得…卞守静是管令以明叫师兄的啊……
“刘大小姐,听闻你最近忙的厉害啊,怎么有空来呢?”
才进屋,刘延姝就听见卞守静阴阳怪气的话语,看向苏若洵,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礼貌之余尽是疏离。
“延姝。”苏若洵唤了一声,“以后…能不能不要让刘公子来了……”
刘公子起初还有些轻浮,可相处久了则发觉其实也是有正经的一面,虽然不是难相处,可她怕自己会给刘公子一些不大好的错觉。
毕竟刘公子还是时不时就向暗示她成为他妻妾有大把好处,她明的暗的都拒绝了,可刘公子还是一直如此。
无奈之下,她只能与刘延姝挑明了说。
“他常来?”刘延姝诧异的瞪大眼睛,“好,我会与他说的,他那样的人可把你吓坏了吧?这个人啊…看来我得去告一状了!”
苏若洵不出声,明摆着是同意刘延姝去告状。
“若洵,我知道我等会儿要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不过因为这事真是可大可小的,所以我还是要说。”刘延姝坐下好一会儿后,突然记起自己来的目的,“令以明他日日都来,每天都在府门外站一整日,若你真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纠葛,那你不如亲自与他说吧?”
一时沉默无人言。
冬日里最冷的也不过是这段时间,不至于下大雪,可地上的积雪也一直都在。
这天气里,在外头的若是小孩子还好,蹦蹦跳跳的不会觉得太冷,可若是纯粹的站着,那真是想想都觉得寒风刺骨。
可有个人像是已经习惯了。
这么冷的天,他连个披风也没有,手也就那么露出来,隔得远远的也瞧见冻红了。
苏若洵恨不得再多穿几件,或是把锡夫人塞进衣服里,但见到令以明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板,一步一步走到刘府大门外。
张嘴欲言,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令…令师兄……”
令以明回过头,见苏若洵站在身后。
“你怎么出来了?”
风一阵阵的吹,吹的她额前的发也待不住了,疤痕若隐若现的。
“你以后不要来了……”
苏若洵说的极其小声,她都不肯定令以明听不听得见。
“……好,你进去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