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
“真的,就那霍芳菲,在我面前就差全裸了,他都半点发应都没有。”他说的认真。
我听的面红耳赤的,这种话可就彭震这厮能这么当着面大剌剌的说出来。不过他话中的内容还是很值得深究的。
“你说那位霍小姐.......”真想不到那样看起来冷冰冰高傲的女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谁知道彭震坏的掉渣,“下次我一定跟你录像,要不然直播也行,你好好学学别人,哪有你这样每次都是我把你伺候美了,你还哼哼唧唧埋怨累的。”
越说越没正经。
我强压住要冲口而出的呻吟,问彭震,“那你看她了没有?”
要是真的把人家女孩看光光了,是不是也得负责任啊。
彭震一阵使力,我顿时什么旁的想法都没了,云里雾里的听他说:“在霍芳菲面前,我就是那纯情少男,她才不怕被我看。”
这一闹就像是没有终点,从厨房洗碗池到客厅沙发,甚至是落地窗,彭震大概是把压了一周的邪火都发出来了。
最后被他抱去洗干净之后,回到卧室大床上,我真有一种劫后余生,死过一回的感觉。彭震倒是还没有睡意,抱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阵才说:“乖儿,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往后我一定不冲动了,我会有足够的实力护你周全的!”
他言辞恳切,像是在发誓言一样的认真。
我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只是往他怀里滚了滚,“好,我陪着你。”
往前的路再难再苦,我会陪着你一直走过去。等到你成为那万众瞩目的璀璨星辰,也就到了我该离开你的时候。
只有这样,我是不是就会跟你刻在我心中一样,会在你的心里停留的时间长一点。
等到未来被人无意提起的时候,你还是会记得我。
.......
消息比我预想的还要来的猛烈与迅速。
我不过才上了一节课的功夫,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彭震订婚的消息,即便只是在学校里,这样的浪潮都汹涌而来。
彭震顶着安氏集团第五代唯一继承人的名头,他的婚姻从来都不会是小事情。
而这一次,安氏方面刻意为之,更是让这桩联姻成了人尽皆知的新闻。就连我们办公室里那台成日里播放新闻的小电视里,都播出来了彭震订婚记者会的画面。
他肃杀着脸站在镜头面前,身边站着微笑得体的霍芳菲。
安家的老爷子以及霍芳菲的父母都齐齐亮相,从长辈的层面承认下这桩婚事。
我看着彭震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中,不输任何电影明星的长相气质,以及过人的身世背景,都让他成为获得镜头最多的人。
办公室里这些长年不闻窗外事的老师们都连连赞叹,说这安家的基因是在是太好了,居然能生出这样样貌出众的继承人。
我站在同事中,仰头看着电视里的人,像是局外人在看别人的故事。
昨天明明说的很大度的,好似自己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可是事情真的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呼吸不畅,甚至有种憋闷的心疼,那种连说都没法说出口的难过。
一阵高跟鞋的脆响,季婕吊着眉头出现在我面前,厉声说:“你跟我出来!”
又是一个失意人。
我跟着她出去了。
走到空旷的走廊上,季婕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质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都在他身边吗?为什么他会跟霍家的那位订婚!”
我没说话,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在彭震身边没错,甚至此刻我身上还留有他动情时的痕迹,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在家族利益面前,感情的重要太轻了。
季婕大概也是明白的,只是她太难过了,她仰着头狠狠的看着我,“我早就说过你不过就是他的玩物儿!他绝不可能娶你,甚至连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不会给你,你这种女人我们这个圈子里多的是!”
季婕这种人,真是令人不齿,她不痛快就要让我跟着她一起不痛快,羞辱我,难道她就能获得快乐。
我并不打算默默的承受。
冷冷的反问,“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至少还是他的玩物儿,可你呢?一个他连看都不想看的母猴子!”
彭震这人嘴巴坏到了极致,他骂人的话拿出来用,简直百试百灵。
“你......你说谁是母猴子!?”季婕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跳起来。
“说你!”我半点都不想留情,她心里不痛快,难道我就好受了吗?为什么她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不公平,我也不是泥人,“这话是彭震亲口说的,你难道忘了?”
“原来我还不觉得,现在想来,可真是像!你这幅上窜下跳的样子,不是母猴子是什么?”这种恶言恶语真的放肆的说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痛快,怪不得之前季婕那么爱欺负我。
我看着季婕,是真心觉得她幼稚。
明明她天时地利人和的,有彭家长辈的支持,可偏偏这人是个脑残,不去跟彭震多接触或者是较劲,跑来这里给我找麻烦。
错失了最好的机会,霍芳菲只是看表面的样子就跟季婕不是一个级别的。
季婕气的跺脚,“你别得意,五哥最后决不会娶你。”
“难道会娶你?”说完这一句,我转身就走了,真觉得这事情荒谬,明明人家在风风光光的订婚,我竟然在这里陪着季婕说什么娶你娶我的话题。
在没有比这更傻气的事情。
不仅是季婕,校长也私下找了我一趟,话是这么说的,“之前彭总说过今年这一届毕业生之后,就调我去区教育厅的,不知道现在这话还做不做数?”
他是怕我跟彭震的关系断了,之前彭震答应他的事情没办法办到了。
我再一次面对到校长的变脸,其实心里已经很漠然,拿出手机给彭震拨了电话,“他答应你的事情,你自管问他。”
不知道彭震在电话里跟校长说了什么,校长看着我的眼神简直一时三变,最后喜滋滋的把我送出了校长办公室。
“林老师,女人要名份这东西,对于彭总这样的人来说,那就是奢望了,这个道理,你懂得吧?”校长语重心长。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年头被包养的女人不少,尤其是这四九城了,简直就是公开的秘密。
到了今天,我很荣幸的彻底成了其中的一员。
像是有火在心中烧,我默念,不停的默念,等彭震过了这一阵子,我一定要跟他分开。
这样的身份,面对这样的眼神,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事实上,我要面对的远远不止这些。
快中午的时候,我接到我妈的电话,说家里出了事情。
我什么都顾不得一路紧赶回到母亲的那样,才发现真的出了大事情。
相邻的一栋楼今天开始拆迁,大卡车挖掘机都已经开到了现场,建筑工地的即视感令我心中不安。
不过很短的距离,我跑步回到目前还算完好的这栋楼上,进门看到的一幕吓傻了我,满地的凌乱,四处的碎玻璃,家里像是刚打完仗,兵慌马乱。
我妈坐在一堆杂乱无章的家具中,痛哭失声。
“妈!”我痛呼一声跑过去。
先是看看她的身体,发现她没有受伤之后,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欺负人!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