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笑出了声来。
“人界的食物还不错,”连祁轻轻地拍了拍秦从彦的头,“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就送过来吧。”
像一只小仓鼠一样咀嚼着汤圆的秦从彦鼓着腮帮子,觉得自己仿佛要升华了一样。
大大大大大人居然摸他的头了!
秦从彦决定在他下一次见到大人之前,他都不准备洗头了。
而一旦要去见大人,绝对要以最佳的形象、最饱满的精神才行。
不得不说,秦从彦现在在家人乃至一些外人的眼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形象已经改变了很多,许多人为此啧啧称奇,要知道秦家一没发生什么太大的变故而也没有豪门世家的勾心斗角,秦从彦这改变是怎么来的,确实难以理解。
不过对于秦家人来说,无论秦从彦想要做些什么他们都会支持,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更何况秦从彦是在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对于其他人的各种猜测,秦从彦都保持缄默,实在是被问得太多了,就拿“已经到了该懂事的年纪了”这种借口糊弄过去。
他才不会告诉外人关于大人的任何事情呢。
“那大人,我就先离开了。”秦从彦有点恋恋不舍,看汤圆已经被连祁一口一个给消灭光了,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满足感。
连祁点了点头。
秦从彦把东西收好正准备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看连祁已经懒洋洋的满满睡意,便放下了心中想要说的话,轻手轻脚的拿着东西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连祁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
秦从彦一抬头,竟然有点手无足措的感觉。
“你在我面前,心里想什么都放在了脸上,”连祁笑眯眯的,“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心里有事。”
“说出来吧,免得那天你再心血来潮想说,到时候说不定我就不想听了。”
秦从彦憋红了脸:“并、并不是心血来潮……”
“啊,不是,其实是处心积虑,”连祁故意逗他,“说吧,你有这种想法多久了。”
“大人!处心积虑这种形容……也太……”秦从彦看上去要熟透了一样,以防连祁再说些什么拿他打趣,他只好将想要说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去。
“下周日是我的生日,会举办一个生日晚宴,”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太紧张,“父亲让我邀请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和朋友过来参加,我希望——”
连祁顿时明白:“你是想让我去参加吗?”
“是的。”秦从彦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连祁表示了解,他转而露出了一个标准狐狸式的笑容,“那你觉得我是你的同事呢还是你的朋友?”
“都。都不是,大人是——”秦从彦在心中纠结了半天的用词,书到用时方恨少,他一个贴切的词语都想不出来。
又或者是心情太过于起伏不定,导致大脑已经成了浆糊了。
“不逗你了,”看他紧张到下一秒就会蹦起来的样子,连祁收了收自己的笑容,“放心,到时候我会去的,你安排好了就可以,反正睡了那么久,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非常感谢大人。”秦从彦真诚道。
他带着满心的喜悦拎着保温桶准备往回走,刚迈出几步就又听见连祁问道:“你的那个生日晚宴,会邀请谢家的人吗?”
“按照礼节都是会邀请的,”秦从彦道,“但是谢家的人基本上从来不参加这一类的活动。”
“这样啊,行,你可以走了。”
连祁摆了摆手,收到了指示的秦从彦轻轻地鞠了一躬,然后带着东西离开了,毛球本来想回二楼,但是看到一楼这里主人和主人的预备族人在商谈事情,便在门口蹲了半天。
看到那个主人的预备族人走后,它才轻爪轻脚的爬上了二楼。
连祁躺会了沙发中,闭目沉思。
谢家的人会来吗?
如果按照以往的情况,肯定是不会来,但是他们说不定从什么渠道知道了他也会参加这个宴会的消息,这样看的话,到时候的情况就不明了了起来。
那个猎人对他的执着可不浅啊。
真是奇怪,天下的妖魔那么多,他一个猎人没事非盯着他干什么,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去对付那些已经犯了事的妖魔,他一个潜在对象怎么就招惹了那么大的关注?
还是说,谢泽发现了他是那个晚上和他打了一架的妖魔?
这也不对,打架这种事情多么平常,谢泽总不能因为他使了点技巧逃脱就对这点耿耿于怀。
想了半天,连祁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人类的心思果真是复杂。
不过,生日晚宴他还是要去的。
到时候那么多人在场,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家族的猎人,如果谢家人真的来了,就不信谢泽敢当着那么多人类的面在毫无证据的时候去做些什么。
他什么时候会被猎物给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