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家,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以言把以诺扶回房,给她简单收拾了一番。胡乱洗了个澡坐到床上。左脚脚踝这时候才隐隐作疼起来。
她当时着急,赶出租车的时候从台阶上不小心崴了一下。刚才又那样撕拉踢踹的,现在看,都肿了。
她明天还要赶一个通告,穿球鞋当然不可能。
以言叹气,去厨房拿了冰来敷。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以言吓了一跳。
今晚实在有点杯弓蛇影。她握着冰袋去开门。
“齐先生?”
齐先生就是刚才送她和以诺回来的司机,齐腾,时之余的助理。他去而复返,以言有点意外。
“这是时先生让我送上来的。”
以言看向他递来的袋子。
“这是药油,热水敷了之后揉一揉,很快会消肿。”
他把袋子勾到以言手上,然后客气的告辞。
以言怔忪的看着手里的袋子,有点回不过神。电话及时响起,她跑进房间接起来。
“擦了药早点睡。”
“你怎么知道我扭伤了?”
那端隐约似有笑声:“以言,我不是瞎子。”
英雄救美,温柔攻势。以言不傻,可她更清醒。
“今天的事很感激你,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只要我能办到,请尽管告诉我。”
时之余在电话那端轻微叹息。他嗓音低哑下来,像映着夜色的月:“顾以言,你该糊涂一点。”
“如果我要你用真情来还人情,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