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言更沉默了。
时之余似乎心情不错。给刘一铭面子进来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也不急着走，居然还应了刘家豪的要求，端起了酒杯。
他和刘一铭那一桌的每一个人都碰了杯。
顾以言在暗地里叹气，看着时之余的身影往这边来，她无奈站起身。
“很高兴见到你们，作品不错，有时间我会看完。”
顾以言是最后一个和他碰杯的。以言低着头，希望他不认得她，可是他的视线，很显然在掠过她时，有片刻的停留。
以言垂着脑袋，阖动嘴唇，随大流的喊了声“谢谢时先生”，一仰脖子，把酒喝了干净。
门也进了，招呼也打了，酒也喝了。刘导这个面子，时之余给的很大了。他道了声“你们继续”，穿上助理递来的风衣出门。
桌上的女士们终于不受拘束的聊起来，话题当然少不了时之余。
“听说有人前几天看到时先生又独身出海，只带了那位男助理。时先生这人品、长相，他要是个gay，我还真受不了。”
“胡说，你知道沈茵茵……”
另外一个人低嘘了一声，声音被压了下去。
沈茵茵…….顾以言的困虫越来越厉害，好不容易挨到散席。刘家豪还嚷着要去唱歌，她是不能够了。和相熟的那个女演员道了再见。顾以言站在夜风里任脑子发胀。
出租车迟迟不来，她被风吹得头疼，捧着脑袋低低叹了一声。
“不舒服？”
顾以言正懵怔里，身后忽然有人低低吐字，她吓了一跳，脚一崴，从楼梯上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