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余本来就沉默,今天尤其寡言。
时乾令因他父亲动手脚拿到了把时之余弄到时氏科技的调令,难免得意,忍不住想报从前的恶仇。
他站起来假模假式给时之余倒了半杯茶,笑说:“烈酒喝多了伤身,大哥来杯茶清清肠胃?”
时之余眼梢都不抬,把茶杯往桌中一推,喊佣人:“拿只干净的杯子过来。”
时乾令立刻怒上脸来:“你这什么意思?”
“嫌你龌龊。”
“爸!大伯!你们瞧瞧!”
时仲仁脸上很不好看,却碍于兄长时仲徳,勉强忍着没发作。
“你要是只有告状这种本事,趁早滚出时宇。我时家不养闲人。”
当着众人的面,时仲徳喝他:“之余!”
“如果爸要教训我,最好说个名目,我不接受尊老爱幼这种理由。”
“时之余你别太嚣张!”
“对于你,我有嚣张的资本!”时之余回头顿喝,眼眸微瞠,嘴角掀起冷笑,“身为二叔唯一的儿子,我劝你还是少惹事多读书。不给自己争脸,也给二叔留点脸面。”
时乾令不甘心。可要他再争下去……他心里发虚。他虽恨,却无法不承认,时之余给他的惧怕,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颤栗。他想要挑衅他,更禁不住的畏惧他。
“大哥!”
看到自己儿子吃瘪,时仲仁恼红了脸。
时仲徳摆摆手:“都别吵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时仲仁愤恨的自鼻腔喷了一鼻子气出来,和时乾令气呼呼的走了。
时仲徳看了眼时之余:“我跟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