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证件和必要的日常用品、换洗衣物。拿我手机找联系人商睿的电话,让他安排妇产科准备手术室,说我们五分钟内到。”
时之余握住她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拎起来。一边安排着各项事务,边弯腰把顾以诺抱起来,提步起身。
人在焦急、痛急、心急的时候最手足无措,脑中昏聩,旁边有人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倒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顾以言忙从地上弹起,冲到顾以诺的房间收拾必要的证件、用品之类。
时之余刚把人放进后车座,她急匆匆也跑着钻到副驾驶。
一刻不停,车子往医院开。一路上连闯五个红灯,幸好是后半夜,路上行人车辆都寥寥无几。
果然在五分钟内把顾以诺送进了手术室。那位叫商睿的医生是这家私立医院的外科主任,也是院长的独生子,和时之余是打小的朋友。他过来打了招呼,看时之余和顾以言两个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实在不像样,找了间空着的病房,让他们两人稍微整理一下。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顾以诺没出来,以言是不肯走的,被时之余拽着丢进了病房。
“脱衣服!”
她木木的坐着,不动。
时之余憋了一晚上火,这会儿明知道不该和她发脾气,可难免有点忍不住。上手揪住她领口,一鼓作气解了三粒扣子。
看到她脖子上一道抓痕,他停住手,指腹在那抓痕上轻碰。
顾以言抽了口气。抬眼看他,他横了她一眼,恶意把手往哪抓痕上一按,按得以言痛到皱了眉头,才恶声恶气的说:“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