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言是薄脸皮的人,一边阻止他上下其手,一边反驳,思路彻底被带歪,恼怒也离家出走了。
她反驳:“我和浦大哥怎么样,还能有你和沈茵茵、叶欢不清白?”
他一听,乐了,咬着她耳朵问:“原来你也吃着醋呢!”
“我没有!”
“好,没有就没有。”
他做出一点脾气也没有的样子。无赖起来,任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和这样的赖皮生气,没办法讨到好。顾以言还是绷着脸,不和他贫,眼睛直直盯着他:“你别和我来这一套!我没失忆,你那天晚上怎么对我的?时之余!我可以告你!”
他听这话终于到点子上,绕不过去,心里也有点急。勉强舔着脸和她皮:“是我错了。不如这样,下次换你那么对我,我们俩扯平,我不告你。”
顾以言气结,没人这么没脸没皮的。她白认识他这许多年,怎么不知道他还能这样不要脸呢?
说不下去,她抬手在他腰上拧,不要和他再在一块待。
时之余假装被她拧疼了,默声嚷着“疼”,一直都一本正经,严谨绅士的脸孔突然变得扭曲又滑稽,反差太大,顾以言瞧着,忍不住发笑。一旦破攻,之前什么恩怨情仇都好说了。
他实在太了解她那长了软毛的性子。趁机上手把她往怀里一勾,上嘴吻了吻她。顾以言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错了,他亲她,她不乐意,张嘴就咬了他。
她僵住了。时之余却不像是被咬的反应,高兴得和什么似的,一个劲把脸往她颈窝里埋,嘴里低声嚷:“打是亲骂是爱,亲死我了!”
顾以言忍不住逸出一声笑来。两手仍推他,力气却不如刚才了。
时之余只觉难得,更加箍着她不放。两个人正闹着,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徐徐往这里走,走到门前停住不动。很显然,有人站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