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拿孩子当幌子,他想要做什么?”顾以言一走出房间,迫不及待的就问。
时之余轻轻拍着圆圆的肩膀,她刚才玩得有一点疯。时仲德出了很多动脑筋的题目给她玩,她是个好强又好学的孩子,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强劲的“对手”,绞尽脑汁和他“拼”,这会又有点困,伏在时之余的肩膀上,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不要想得太复杂,他只是觉得孩子可爱,他喜欢圆圆。”
“你是想告诉我,他那番举动只是因为他认可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孙女?”顾以言虚笑了一下,单手抱着胳膊道,“时之余,我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他是什么人?多精明狡猾的一只老狐狸?他会这样轻而易举就相信自己多了一个孙女?”
“他要是立马就让人进来,带我女儿去和你做亲子鉴定,我可能还会相信你。但是刚才,我从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是满满的阴谋!”
时之余也不恼怒,嘴角带着微笑,他提着眼皮看她:“你总是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太复杂,你太悲观,为什么就不愿意想一想好的方向呢?他刚刚失去了一个老来子,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孙女,他会喜欢,这是人之常情。”
“可惜他和普通人不同。”
冷嗤一声,顾以言见他不肯说实话,劈手过去要抱女儿,时之余侧过身躲了,指尖抵在唇边:“别在孩子面前闹脾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她会吓到。”
顾以言对他“颠倒黑白”的本事,除了“佩服”两个字,没有别的话好说。她睁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他:“是你不愿意跟我好好说话,不是我不给你好好说话的机会。还有,你今天晚上带她过来,已经是一个‘惊吓’。我现在带她走,是为了避免下一个更让人无法预料的惊吓。”
“你这话就不对了。”时之余扶着圆圆的肩膀,看着顾以言,“我自己的孩子,疼还来不及,怎么会吓她?”
顾以言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愿意和他争口舌之快。她说道:“我不管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顿晚饭我不会吃,我现在就要带我女儿离开这里。”
边说边拍手,对趴在时之余肩膀上的小姑娘招呼道:“圆圆,圆圆,妈咪带你回去好不好?”
她边说,边伸手要去抱他怀里的小姑娘。
“顾以言,你理智一点好不好?威胁对我毫无用处,你很清楚。”时之余抱着女儿不放手,两道修长的眉毛皱了起来。
顾以言两只手抱到了怀里,嘴边的笑痕里泛着一丝得意,她说:“你不耐烦了?不耐烦了就好。我早就对你那一张假装镇定的脸孔厌恶到想吐。时之余,你带我们过来的目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我一一给你解释。说什么坦白,保护,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们现在摊开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条件,或者我能答应你陪你演完这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