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顾以言很紧张,不光是担心女儿的安全,还有别的原因,她克制不住的喊了时之余的名字。
时仲德不禁冷笑道:“担心什么?我还在这里!还没死呢!”
他口气很不好,脸色更加不好看。顾以言咬紧了嘴唇,两只手紧紧纠在一块。时之余把孩子放下来,不知道他附在圆圆耳朵边说了什么。原本还有点紧张害怕的小姑娘,睁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很认真的点头,抱着时之余的脖子道:“我知道了。”然后往时仲德床边上走过去。
顾以言紧张得快要昏过去,她眼前昏花了一下,肩膀被人扶住。时之余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他靠在她耳朵边上说:“不用太担心。她很聪明。”
“可是,可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们两个人都在担心孩子,其他几个人也同样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身上。时乾令眼睛的光像是几道锋芒一齐射出来般。叶欢生了个女儿,他虽然不高兴,可是放在时家,那也是孙儿辈的第一个,时仲德还亲自给孩子取了名字,可以见到时仲德对小辈的重视。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一下子就获得了时仲德所有的注意力。刚刚在楼下的时候他就听自己父亲说了,说这个孩子是时之余和顾家那个小贱人生的私生子。这样说来,他时乾令的女儿就不是时家孙儿辈的第一人了。原本以为靠着率先生下孩子,还能从时仲德那里得到点什么好处,这样看来,只怕又要落空。
时乾令两只手背在身后,握在一块。看到自己父亲往后退,他紧着往前过去,靠到时仲仁边上问道:“那孩子确定是时之余的女儿?我看着怎么不像?要真是顾家那个小贱人生的,她怀孕的时候是多少岁?”
他会怀疑,时仲仁当然更加怀疑。在院子里遇到时之余之后,他就打电话让澳洲相识的人去调查了。虽然还没有确切的结果,但是顾以言在当年的确到澳洲的医院就诊过,妇产科。很显然,那个孩子和她是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时仲仁揪着嘴巴道:“你以为就你心里不舒坦?这里不舒坦的人多了!好好的一桩事情,眼看着就要成功,只怕今天晚上弄得不好,所有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时乾令着急道:“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下手?原本就已经在这件事情处了下风,要是我现在下手,还有可能反败为胜!”
听到儿子这样没有脑子的言论,时仲德恨不得在他脑袋瓜子上重重敲上几下。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道:“现在下手?你打算做什么?让人去拔了医院里那位的氧气管,还是让人在今天晚上的饭菜里下毒?没脑子的东西!他们鹬蚌相争,我们等着就是了,多的是比我们更着急的人,你毛毛躁躁胡蹦乱跳个什么玩意!正经的事情不动脑筋!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和叶家的女儿结婚?”
说到结婚这个事情,是时乾令一大烦心事。他原本就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叶欢呢,长得的确美貌动人,再加上过人的家世,又因为那一桩桩的糊涂官司,家里长辈都指望着他们两个能早点结婚,时乾令将就将就,自己想,反正结婚之后照样是各过各的,也没有什么不妥当,那就结婚吧。谁知道前两天叶欢找到他,二话没说,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打,还警告他,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他以后都离她远一点。时乾令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悍妇,原本就是多方原因导致的不得不娶,到前几天的一顿好打,他哪里还有一丁点和叶欢结婚的念头?最好是她开口说明白,各自散了,彼此都过好日子。可是叶欢光就对着他放狠话,正经的打消长辈们意图让他们结婚的念头,她又一点动静都没有。把他丢在中间夹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时乾令现在是听到“叶欢”两个字都发毛了。
他犹犹豫豫的说:“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看,他们叶家的人多有主意,哪里是我说什么时候结婚就能什么时候结婚的?”
要不是他们还在时仲德房间里,要不是边上还站着曹艳母女俩,时仲仁真想上手给他两个耳光。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他挑着一个好时机让时仲德把他从越南给弄了出来,可他倒好,一回来就跑到什么嫩模小演员的怀里去了,一点不动脑筋要做点什么。白白的机会,就给曹艳母子两个抢了去。时仲仁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省得他在眼前看得人生气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