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余嘴角的笑一点都没有减少,单手撑在她刚刚扶着的车门上,姿态优雅闲适:“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拜我干什么?”
沈茵茵泣不成声:“是我一时糊涂,是我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不应该听他们的话陷害你,我不应该造你的谣。我只是想要钱离开这个地方,我想要过太平的日子。时先生你饶了我,你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给你找过麻烦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她一边哭一边拜下去叩头。哪里还有一点点屏幕上优雅迷人、端雅大方的模样?现在的沈茵茵就是一个为了脱身,可以跪地求饶,说出一切讨饶话来的人。
她没有底线,在她眼里,钱就是一切事情的底线。这一点,时之余早就已经知道。所以,她的卡上从来都不缺钱花,他给了她足够的钱。
“茵茵,我给你的钱不够?”时之余半弯下腰来,扶住她不停往下拜倒的身体。
手掌心下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她缩着肩膀,眼皮低垂着不敢看他,连连摇头。
“我看不够。”时之余的嗓音居然还有一点点的笑意,“否则,你为什么要去做别的事情赚钱呢?”
他说到这里,忽然撒手,把她往外一丢。沈茵茵的身体跌出去,手和膝盖都擦出了血来。痛,她又痛又怕,却一个字都不敢吭。
“是谁指使你的?”
她垂着头不说话。
“担心被她赶尽杀绝,却不担心我会拧断你的脖子?”他尾音上扬,带了一丝妩媚。音色纯正得像是大提琴独奏。可是沈茵茵不敢去欣赏,她怕死了,怕得要死了。虽然这几年跟着他,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做什么不法的事情。但是隐约从齐腾和他的交谈中,她还是能了解到一些他涉及的地段有哪些颜色。他不是一个干净的生意人。他要不择手段起来,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找得到蛛丝马迹。沈茵茵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在拿到钱之后亟不可待的想要逃走。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她还是被他堵住了。
“时,时先生......”
“你以为做过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他轻哼出几不可闻的冷笑,“背着我打压顾以言,串通男艺人在她的饮料里下药,在背后散播她的裸照,联合叶欢企图把她从时宇赶出去,甚至是,泄露她的行踪,导致她被人抓走。”
他蓦的低下身,揪住沈茵茵的领子一下提到眼皮底下,眼镜反光透出他镜片后近乎嗜血的瞳仁:“沈茵茵,你果然没有给我找过麻烦,你只是一直在给我的女人找麻烦!”
沈茵茵哆嗦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掉眼泪。
时之余把她拎着往车里一扔,上车,他锁上了门锁。
沈茵茵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扑到车门上害怕的看着外面急速往后退的山和树,她惊恐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时之余嘴角勾起,露出阴冷不明的笑,脚下油门近踩,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猛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