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怎么还打了马赛克,怎么象看东瀛的教育片似的?”黑八不断往嘴里填着枣子,小枣的糖分很大,很合他的胃口。
“闭嘴。”王凤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黑八好象很怕王凤,毕竟是她老婆的前东家,他眨眨两粒豆豆眼却一声不敢反驳。
“我实在不知道这事,今天我又去了临水居,老板赌咒发誓他也不知道,估计是在座的人录的。”王凤一脸歉意。
临水居的买卖现在也快黄了,已经没人敢去吃饭了。
“不用查,不一定是在座的人,退一步说,就是在座的人发的,你查出来又能怎样?”岳文笑道,他指指路边的石凳,示意萨达姆坐下。
“大元帝国遭遇到开国以来最大的危机!”
小时候跟着爸妈到西霞口城里玩,逛完街去看电影《马可波罗》,他睡着了,醒来后听到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从那以后就永远记在了心里。
岳文在路边蹲下,象个老农民,“算了,就这样吧,我现在觉着这金鸡岭挺好,远离是是非非,种种地挺好,天下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昨天,远在米国的廖湘汀都被惊动了,越洋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劈头盖脸一顿训,训得岳文意兴阑珊。
“你以为是你郭德纲?”黑八笑道,“俗!三俗!哎,眯我眼了!”他还没说完,一把土洒了过来。
王凤与萨达姆都生气地看着黑八,岳文笑道“八哥,我象不象许文强,嗯,我也要去法国,找程程!”
王凤脸色一变,岳文的潜台词她明白,他,要去新加坡!
黑八却揉着眼睛笑道,“文哥,你就是文哥啊,去,当然要去,一出门就被乱枪打死!”
“黑八!”
王凤恨极,一脚踹向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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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四大出租车公司齐聚萨达姆办公室。
萨达姆沉着脸,乜斜着眼,“你们要恢复份子钱?白纸黑字的协议还没干哪!怎么,就想反悔了?”
王玉波公司胖胖的女会计振振有词道,“我们咨询过律师了,协议无效。”
“怎么无效?都按了手印了?”萨达姆不耐烦道。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出租车行业协会就是你们交通局敛财的工具,不具备法律效力。”王国生公司的副总叫道。
“公职人员任秘书长更不具备法律效力!”
他指的是彪子,以前彪子作为出租办主任,担任协会的秘书长。
如果行业协会无效,因此签的协议也无效,他们是这个逻辑。
“怎么无效?交通局点头成立的就有效!”萨达姆板着脸道。
“出租车协会都没有在民政局登记注册,就是无效的。”女会计的嗓音很尖。
萨达姆吭哧着说不出话来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他对于登记不登记显然也是不清楚的,况且,视频一出,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是,他还是想保住一个局长的尊严,“你们出去,这个我们再研究!”
“不用研究,岳光光不是有句话吗,犯法的事不干,有毒的食不吃,这就是违法的事…….”
“岳光光也是你叫的?”萨达姆驳然作色,“砰——”拍了桌子,“滚,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