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芷如见了鬼魅一般,吓的花容失色,一路颠颠撞撞的飞逃出去。
木长卿唇角抿成一道直线,血色莽荒的脸没有半点人样子。
就是这样的一张腐肉般的脸,惹得喜宝,拂尘,桑槐,他们屹立在阳光的三个人,心疼万分。
夜,细雨霏霏。
雨水沿着翘脚的屋檐滴答滴答的垂落而下,敲击窗棱的声音,清脆的好听。
木长卿收回小手,眸子幽暗的似一潭死水。
她的手、脖子、后别,都被感染了。
黏贴着的衬衣沾了化脓的流水,都难以脱下。
莫荷将准备好的药膏递到喜宝的手上,高冷的说道,“除了恶心的难看一点,不疼不痒,也死不了人。等蛇浅草,求回来,自然就好了。”
这特么的,说的是人话吗?
木长卿拿眼横她,感情这肉瘤没长在她的身上似的。
“用了蛇浅草以后,要多久长出新肉?”木长卿可怜兮兮的问了一声。
莫荷合上药箱,淡淡的说道,“别指望着药到病除,你以为那是起死回生的神药啊?少说也得一个月,慢慢等着吧。”
千万个草泥马飞过,木长卿的心泪流成河。
还好,还好,还有指望恢复。
某女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那不靠谱的师父,毛十三,到底可信不可信?
后半夜,窗外的电闪雷鸣。
木长卿在一阵惊雷以后,猛然惊醒。
她的眸子明亮,帐顶帷幔上的画像在闪电的照耀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