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俩侄女拒绝,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离开拾月楼的时候,却吩咐槿篱:“给我记好了,回头她们回去时,将这盆景也搬上马车。”
槿篱说道:“两位郡君方才就不敢要,您要是到时候搬上马车的话,估计她们都不敢在车上了。不如等咱们离开长安的时候,当做临别的赠礼送去王府?”
“就这么办。”盛惟乔觉得有道理,点头,复问起菊篱,“她这会儿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都在王府那边,也没空亲自回来看她,之前你倒是回来拿过东西的?”
槿篱道:“菊篱已经大好了,她自己是早就吵着说她可以做事了。只是那边的小丫鬟记着您的吩咐,不许她伤口落痂之前上差,一直拦着。”
“是该拦着,她那伤虽然不在外面,终究女孩儿家皮肤要紧,不全养好了出来,万一再出什么岔子呢?”盛惟乔点头,“明儿个我要招呼俩孩子,未必有空过去看菊篱,你记得跟她说下,让她放宽了心,等伤全好了、疤痕也褪淡了再当差不迟!左右这会儿府里就我跟密贞两个主子要伺候,上百号下人呢,又不是全部吃干饭的!她还怕她一个人不当差,我跟密贞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主仆说着闲话回到后堂,盛惟乔踏进庭中,就看到内室里点了灯,男子颀长的身影投在窗纸上,就微微诧异:“密贞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槿篱倒是识趣的慢了慢脚步,让她独自先进去。
“乖囡囡,你可回来了?”里头容睡鹤正拿了本书看,瞥见妻子进门,方放下书卷,似笑非笑道,“你家睡哥哥还以为你今儿个要留在拾月楼陪别人睡了!”
“你亲侄女儿的醋你也要吃?”盛惟乔闻言就啐他,“瞧你这小心眼的样子!侄女儿头次上门来做客,你也不知道热情点,弄的俩孩子怪尴尬的……你以前还好意思喊我‘醋囡囡’呢!我看你才是醋哥哥!”
容睡鹤坏笑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家睡哥哥娶了醋囡囡,天天跟醋囡囡好,可不就是要耳濡目染的变成醋哥哥了吗?”
盛惟乔笑骂:“府里还有孩子在呢!你正经点儿!没个叔父的样子!”
又说,“别拿耳濡目染当借口了!耳濡目染那么有用,为什么我打小在我爹娘跟前长大,前几年还就认识了你,却到现在都被静淑县主说不学无术?我怎么就没成个才女?这分明就是你自己不好,还赖我!”
这理由简直太理直气壮了,就是容睡鹤素来擅长诡辩都沉默了一下,才幽幽道:“乖囡囡,你怎么不是财女?你现在是我大穆最著名的财女好吗?人人都知道,娶了你就是娶了金山银山啊!这是何等的财华横溢?”
盛惟乔听前头还惊奇自己怎么成“才女”了,听到最后一句才会过意来,就上去不依的要打他。
容睡鹤却趁机拽了她到膝头,揽着腰肢按坐了,从额角一溜儿的吻下去,边吻边说:“咱们这些日子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得点空,就等着你回来卿卿我我呢,结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偏生在俩侄女那边待这么久!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你这么久才回来,是多久没见我了?”
“还不是你忙?”盛惟乔本来在笑着挣扎的,见状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也就随他去了,还偏了偏头,方便他亲吻自己的脖颈,嗔道,“自己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反倒抓着我离开的这么点儿功夫计较起来了,你也是好意思?”
容睡鹤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乖囡囡,你说这话好伤你家睡哥哥的心,这显然是你家睡哥哥忙的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你也不以为然,压根没放心上啊!不然,这些日子,竟也没听你怪你家睡哥哥没陪你?”
“好心体恤你忙碌,想着不给你添麻烦,你倒是觉得还不满意了?”盛惟乔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那我以后天天看到你回来就拍案大骂,你高兴不了?”
见这人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忙拍了拍,“我还没沐浴呢,你等会儿!”
“不等!”容睡鹤闻言,眼珠一转,忽然坏笑着在她面颊上使劲儿亲了口,俯身一把把人打横抱起,就朝浴房走,“你家睡哥哥这么体贴,那必须是陪你沐浴啊!”
盛惟乔怕外头丫鬟看到,羞恼交加的捶他:“别闹了,信不信我真的打你了啊?”
虽然她进行了暴力威胁,然而容睡鹤是怕挨揍的人么?
那必须不是啊!
所以这天郡王妃还是被拖进浴房胡天胡地了大半夜,才在丫鬟们脸红心跳的注视下,再被容睡鹤抱回内室……进了内室之后,她简直合眼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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