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是许连山的原话,不过仪琉没说。
“他做都做了,就这样吧!”索性容睡鹤摆了摆手,不打算计较下去的样子,说道,“左右咱们也不惧孟归羽……注意下孟氏兄弟最近的动静!至于说孟归欣那边,让连山看着办就是!”
孟归羽返回崇信侯府之后,火速派人去找孟归瀚,询问事情的始末且不提,却说这时候盛惟乔正在后院给公孙喜的婚礼预备东西,仪珊皱着眉头走进来,说道:“娘娘,后门有人鬼鬼祟祟的求见,说是带了皇后娘娘的口信来!”
“皇后?”盛惟乔一怔,脸色就复杂起来,沉默了会儿,到底说道,“你把人带过来吧!”
片刻后来人被带到,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瞧着似乎有点眼熟,只是盛惟乔不记得在望春宫里见过她。
正思索之间,这人却主动说:“郡王妃,奴婢是太后娘娘宫里人,此番乃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替皇后娘娘转呈信笺!”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信来,双手捧上。
旁边仪珊立刻上前接过,谨慎的检查了一番之后,确认没有问题,这才交给了盛惟乔。
盛惟乔拿着信,却不急着拆开看,而是恍惚了会儿,方道:“皇后……如今怎么样?”
来人低着头,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很不好。娘娘有孕在身,这段日子,由于害喜,本来就辛苦,崇信侯还对娘娘管头管脚的,弄得娘娘时常私下里落泪……太后娘娘想帮娘娘,却是有心无力。也只能趁着崇信侯这会儿心思都搁在义丰长公主的事情上头的机会,遣奴婢出来给皇后娘娘送封信了。”
“……”盛惟乔咬了咬唇,要是没有盛兰辞之前的那番话,这会儿听了孟皇后妊娠在身,却在宫里过的很不好的话,肯定是心疼万分,迫不及待想给好友做点什么的。
但此刻闻言,总觉得,来人这话里,有故意引导自己同情皇后、帮助皇后的意思?
她沉默了会儿,说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来人闻言,就有点惊讶的抬头看向她,似乎对于盛惟乔没有当场给出答复感到很是震惊。
“……我跟密贞才认的义弟阿喜,才跟静淑县主定了亲,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婚礼近在眉睫。”盛惟乔虽然如今已经怀疑皇后的真实为人了,但性情使然,她还是不欲让皇后,哪怕是帮皇后送信的人太没脸,这会儿没有呵斥对方失礼,沉吟了下,反倒是找了个借口,算是当台阶递给对方,“如今忙的分.身乏术,皇后娘娘的事情,容我等等再考虑。”
那人很想说什么又忍住的样子,垂眸道:“是,娘娘。”
她离开之后,仪珊就是皱眉:“太后可不是什么精明人,有这本事,从孟归羽眼皮底下替皇后送这信么?”
盛惟乔打量着手里还没拆开的信笺,淡淡说道:“你听她这么说?这人我仔细想了想,确实是馨寿宫的人,我早先去拜见太后时见过几次的。只不过孟归羽手段了得,之前还没得势的时候,就将馨寿宫上下笼络了许多人……这个八成就是其中之一!”
她就冷笑了一声,“这人方才气势汹汹的过来找密贞,算算时间才离开吧?这是黔驴技穷,抱着万一的希望,用皇后的旗号来从我这边套话了吗?!”
仪珊哼道:“他真是想的出来!当咱们娘娘是三岁孩子了么?”
心里却十分庆幸盛兰辞之前给女儿的洗脑,不然她还真的不放心。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仪珊思忖了会儿,说道,“是不理会吗?”
盛惟乔咬着唇,说道:“你等我先看看这信里头都写了些什么?”
而此刻,崇信侯府内,孟归羽正难以置信的看着弟弟:“真是你派人去打断屠如川的腿,且阻止舞阳长公主以及屠家为他找大夫的?!”
见孟归瀚垂头丧气的点头,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唯一的胞弟,换了其他人,孟归羽杀人的心都有了!
攥紧拳头,努力平复了下心情之后,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还嫌兄弟两的麻烦不够多、要面对的局势不够严峻么?!
要是孟归瀚平时就胡搅蛮缠的拖后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还罢了。
可是这个弟弟虽然不是什么惊才绝艳的主儿,态度却始终很端正,一直都是在努力给他打下手的啊!
怎么就能出这样的昏招?!
孟归羽思及自己当年坑孟思安等人的做法,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是你身边人给你出了什么主意,叫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