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凌紧蹙着眉头,点了点头,他身后的那一群鬼兵队的新队员们可没有他那般淡定了,此话一听,他们便知道定然是吴世成及其手下从中作梗,纷纷大骂吴世成不是个东西、大叫着要杀过去!
吴起凌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也是在心里痛骂这个吴世成真他骂的不是人,狼心狗肺的东西,这种事情也只有吃狼奶的人才能做得出,但是他现在的身份可不能允许他跟着一群新兵的蛋、子在这里叫嚷嚷的,还必须要做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吴起凌的脸忽黑忽红的,先是坐在马上眼中无神的张望着,脑海中实在是没有过多的头绪了,便想着让手下的二十多个人分成四个队伍,每五个人一组,分别到四处找找,只要有可疑的人物出现了,就格杀勿论。
正当吴起凌要下令,赋予每个人先砍后奏的权利时,许大壮有说道:“众位大侠!且慢!我忽然想起,我在今夜晚上按照常规巡查的时候,在不经意间便听到“米田道”这个地名,我当时便警觉起来,绕过圈子到了帐篷的后面一看,才知道是林一牧将军与吴府的几位家丁在帐篷。他们被我发现了,对我还十分凶,说我多管闲事,骂我不是个东西…..说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说话要说重点!仔细些!”
吴起凌呵斥道。
许大壮不敢再多说了,转换了抱怨的语气,再说道:“米田道就是在后勤军的营帐后边不远的道上,那条路往日在晚上是漆黑,路崎岖得很,就连在白天骑马都十分的难走,更别提是在晚上了!”
蒋二柱听许大壮这么一说,厚厚的手掌往自己的后脑勺一拍,便说道:“听大壮哥这么一说,俺也有点印象啦!我似乎也在什么地方听别人说起到这个米田道,当时没有在意,这时候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了,不过这不会是什么圈套吧,就等俺们钻?”
蒋二柱的话音还没有完全地落下,完成了搬运工作的后勤军新兵的蛋、子们也围了二十多人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应该不会吧,俺似乎也有听人说过‘米田道’啊!而且也是吴世成家丁那帮人!”
“他们是有多大的心,故意让俺们去误会?就吴世成的那群家丁,还有林一牧这孙子,俺敢包胆子的说,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些东西,他们先逃亡的地方,估计就是‘米田道’了!”
被众人这么一说,吴起凌已动心了,他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既然都已经确定了是米田道,那现在就赶往米田道上吧,随即转身下令道:“好!我等现在就立刻赶往米田道!”
话毕后,吴起凌右手中拿着的马鞭便在所骑乘的马臀部狠狠地抽了一抽,被狠抽的马匹没有做过多地抵抗;
就连哀嚎也没有一声,它的内心似乎也被吴世成等人的厚颜无耻的行为给激怒了,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地就朝着吴起凌指示的方向,似箭地冲了过去!
作为这支鬼兵队的头目都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了,做其小弟和喽喽的鬼兵队的新队员们自然是没有话再说了,急急忙忙地也跟在他的后边,奔驰着的骏马也冲上去。
奔袭到了米田道上的吴起凌看到这条路上起起伏伏,地上有着众多的小石块,应该是一条没有开挖过的道路,但是从地上的泥土的坑坑洼洼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在方才不久还有人行走过,而且行走的人还不少!
秉持着宁可错过,也不肯放过的私心,吴起凌又从腰间抽出了之前割破了麻子兵痞的那把长剑,剑身上早就没有了血迹,而在昏暗的月光照耀之下,却也显得格外地亮眼,令人寒颤。
跟在吴起凌后边的鬼兵队的新队员们,只要熟悉他的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的吴队长是又要犯杀戒了!
但令这二十多名鬼兵队的队员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吴起凌将剑从腰间取出来后,并没有按照他们心中所想的那样,紧紧地抽打马匹的臀部,以此加快追击的速度,而是拉紧了系在马匹脖子上的马缰,让其停了下来…..
“吴大哥?这事情中是否还有蹊跷?”
作为新队员中,跟吴起凌相处得还算好,武功在新队员中也还算得上是中上流的王一石,见其马匹在这时候停下来后,心中也起了疑心,凑上去便问道。
吴起凌摇了摇头,道:“或许这事情还正跟那个土包子说的一样,可能还真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林一牧就算是再笨,也没有那么轻易地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