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管,老夫苦修三十年,便是为了师弟当年那个诺言,如今年限已到,如若是师弟仗着是宗主身份,想要出尔反尔。
那就需给当年见证到师弟这个诺言的众师兄弟们一个解释。否则,我等将集体上诉内宗众太上长老们,向他们禀明师弟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自然也当不得外宗宗主这个重要的职务,劝师弟可不要作茧自缚,省得得益于别人。
如是师弟可做到信守诺言,那这个职位方才不至于落于旁人之手。老夫我的为人师弟也清楚,且内宗中我等更比师弟拥有大的资源优势及人脉。
若是交与我手上,老夫可确保外宗的发展趋势绝不至于比师弟打理时差,当然,老夫也不会让师弟吃亏了。
我可保证此后,师弟在外宗中还是一名长老级人物,且师弟也可与老夫之前一样,清修无需打理俗事,更可使得修为更上一台阶啊。”
孙承儒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出了一篇长论,他口才极佳,不知是否经过演练过,虽然话语有些冗长,但却是条理清晰,意思也表达的极为到位。
令得厅中原本做客的沈雨辰师徒俩及充当陪客的云宇等,都已经知道他带着众老辈执事,又让副宗主齐豫带着过来。居然是为了“逼宫”!
要外宗宗主鄱益信守三十年前无意间说的一个诺言,将外宗宗主之位交到他的手中,让他就任为外宗宗主。
鄱益听完后,自是已然明白了孙承儒的言语意思,稍作思虑之后,其却是眉头一皱,轻叹了一声,沉声说道:
“孙师兄所主,想来也是其他众位师兄弟来此的原因所在么?”
众人听闻,全都是默声点头承认,就连同带众老辈执事来此的副宗主齐豫也是如此举措。
“嗯,齐豫师弟你莫非也是做此等想法?难道你不知当年老夫是为了宽慰孙师兄,不至于使得他因在竞争中失利失与修行之心,而不得已做出的承诺之言。”
鄱益见到连同自己的副手,副宗主齐豫也一表正经的点着头承认,不禁脸显一丝怒意,向他过问说道。
见其在自己问话后,并无再做出其他解释,便已经知道他是铁了心为帮孙承儒而来,颇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表态说道:
“唉!罢了,老夫也不是一个为了这个职位而背信弃义之辈。但是身为我空穹宗外宗宗主一职,乃是整个外宗为首之人。
需为了外宗发展及各种事务劳心尽力,并且身为宗主需是谨言慎行,做事充分考虑各方面因素。
另因外宗宗主一职尚需宗门内宗至于三位太上长老认定方可撤换、封认。故此,在没有接到内宗任免令前,却也不敢自作主张;
轻易为了自身信守三十年前一个承诺,而随意答应此事,此事还望诸位师兄弟体谅老夫一二。”
随着鄱益的话语音了,在此众老辈执事顿时如沸腾的热水一般,纷纷相互低声议论了起来。
“鄱师兄此言也有些道理,不过我们结束多年闭关清修,出关来为孙师兄苦修闭关三十年而换来的机会执言公道。
鄱师兄此话虽说的有理,但毕竟外宗自有外宗的处事规矩。内宗的规则并不完全适用,要知道我们这批人中有多人是内宗中人后代;
了解到的情况绝不会比鄱师兄少,至于说到这个宗主职务需内宗三位太上投票决定,但有一个前题,需是外宗大多数长老级以上人员举荐的人员。
所以此事尚需召开全体长老级以上人员商议定夺,商榷后投票决定。”随着众人议论声中,却是另有人出声说道。
“哼,说到底对于此事,鄱师弟尚无法自我决断,即是这样不如召开外宗全体高层会议,由我们各自表述当年言语,让全体高层做个定论吧。”
孙承儒听到有人出声提议,再想到鄱益并未爽快答应他的要求。便开口说道,言语之中却是显得有几分愤恨之意。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沈雨辰也听出来了,这些人上得浮峰行宫而来,是为了逼迫外宗宗主鄱益让位。
而一旦鄱益让位,先前自己游说及正在商议的事都将遭遇腰斩之危,且此事波澜一起,整个外宗高层定然会牵扯在内,尚不知何时可定出此事事实。
那外宗与自己所在的派系形成攻守同盟之事,也定然难以如愿,可以说他此次前来外宗,将变成是一事无成。
想到此,沈雨辰不禁怒声开口道:“哼,各位执事,内宗太上长老都需三位以上方可定夺之事,哪是尔等可以随意议论的。
还妄想先将此事形成定议,老夫劝尔等休要再多生事端为好,否则,内宗太上之怒火,绝不会是尔等可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