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你以前不会这么多疑的。”
樊天行眼中露出锋芒:“不,是你变了,我昨天晚上一直耗着,换作以前你肯定过来劝我休息了,可是你至始至终都没来去,你怪我,因为那个奇貌不扬的孩子。”
林默不再言语,只把眼投向那渐趋陌生的人。
樊天行见林默不语,苦笑道:“我说中了,对吗?”
林默摇了摇头,听到这里,渐渐知道樊天行的怒气所在,原来刻意的疏离还是害了她。
林默只觉心从未有过的累,“我没有怪你,只是希望他能在这平顺些,我终将有负于他,真的仅此而已。”
“是吗?想不到林默也有如此自欺欺人的一天。”樊天行眼中尽是怒意,笑中却满是讽刺。
自欺欺人?林默仿佛又回到涂山池边,看着那眼神灵动的少女,苦恼地一遍又遍练着水神舞,或者真是自欺欺人,那时心已失去。
“那孤是不是更要感谢他才行,这个让林默自欺欺人的‘女子’。”樊天行又恢复一派温文尔雅,仿佛之前的暴戾都是幻想。
林默缓缓伸出手,却被樊天行无情地挥开,最终樊天行抚袖而去。
林默追出门外,看着樊天行渐渐远去的背影,衣衫因迎面的冷风而瑟瑟抖动,眼睛里一片深晦难测。
孤,12年来都不曾对我用过的词,终究还是生分了,终究还是同未知的命运重叠了,终究还是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