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村口,一个容貌惊人的女子,本该笑容堆砌的秀脸,此时却是满脸的冰霜之色。
看着满地的尸体,倾倒的墙壁、熊熊的烈火,傅君婥眼睛里的冰霜仿佛能凝成实质般,让周围萧瑟的天气为之再度寒冷几分,心中满腔的怒火,仿佛要冲天而起,冲击得胸口处本就傲然的凸起,止不住地耸动着。
手中长剑拔出,顺着长风,一步步往村里走去。
“哈……”
“呜……”
走进村里,一声声疯狂的笑,一阵阵痛苦无助的哭喊,在傅君婥耳中响起,宛若杜鹃嘶鸣,仿佛一把把刀划在傅君婥心上,心在滴血。
所有的士兵都在忙着抢杀,没有人注意到身后她的到来,只顾无情,冷血地将手中的刀挥向那手无寸铁的民众,狰狞地扑向那那些妇女,撕扯着她们的衣服,化身禽兽。
人间地狱。
一个士兵正拿着刀追着一个小孩到一个死角,手中长刀高高举起,脸上露出狞笑,正待一道挥下,欣赏血花的美丽。
突然脸上笑容止住,身体被冰冷的剑刃穿个对透,看着身上透过来滴血的剑尖,轰然倒下,眼睛看着将自己生命夺走的傅君婥,脸上露出一股怨毒之色。
那个小孩见到来人,马上扑过来,到傅君婥怀里,痛哭。
傅君婥面无表情,将小孩放在身后,身法展开,手中滴血长剑再度挥向其他正在作恶的士兵。
一道曼妙的身影像是死神一样,所过之处,士兵纷纷倒下,得救的人看到傅君婥,脸上露出得救的喜悦,赶紧都退到一边。
很快就有士兵察觉到傅君婥的存在了,在看到傅君婥的绝美容颜后,脸上露出淫笑,纷纷围了上来。
傅君婥仿若无动于衷,手中长剑挥舞,在众士兵中溅起阵阵血雨,留下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
这时一队马蹄声迎面而来,一道急切又愤怒的声音响起。
“住手”
待来人走进却是一个满脸乌黑的将军,还未细看周围情况,就将傅君婥打量个遍,脸上换上“亲切”的笑容,露出一口黄牙说道:
“姑娘是高人,何必为了一群贱民和我高丽王族为敌。”
“姑娘国色天香,再外漂泊想来不易,不若跟着本将军享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说完得意一笑。
傅君婥看着眼前这个让人一看就恶心家伙,纵身飞起,一剑直接斩落过去,剑气迸发,将那个将军手中的长枪斩成两节,余劲将其头上铁盔削落,整个人披头散发地,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
“上……”
从马上跌落,刚要召集兵士,之间一把明晃晃的滴血长剑已然贴到了脸上。马上改口:
“女侠饶命,我是高丽王麾下将领,杀了我,姑娘也活不了……”他还待说,但剑刃已经从颈部滑过,声音戛然而止。
“将军死了,快跑。”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周围那些囿于抢夺的士兵顿时回过神来,面露惊恐,纷纷舍了一切,拔腿要往村外哄逃而去。
傅君婥自然不会给他们如此便宜机会,长剑在散乱的人群中,每一次挥舞,都要带走一条生命,片刻之间,血流成河。虽然傅君婥武功高强,但还是有不少士兵逃走了。
傅君婥看着惨遭蹂躏的村子,只好忍住,不去追杀,先帮剩下的幸存者,安顿好以后的生活。
村里本来人本来就少,不过千余,经此一劫,十不存一,只剩下百余人,大半年的经营,毁于一旦。眼前的惨状让傅君婥想哭,一滴委屈的泪水低落下来。含着泪带着村民往别处去找新的家园。
……
一间古朴,禅意深重恶屋子里。
“师父,你是对的,我不是帮他们,我害了他们”
还没说完,傅君婥已然涕不成声。
“君婥,这不怪你,乱世人命如草芥,没有谁能独善其身,是定数使然。”
人停下手里的棋,慈祥地说道。
“师父,我不信,我还要再试,我要再去中原。”
“师姐”两道女声幽幽传来,不知是安慰还是难过。却是傅君瑜和傅君嫱在旁边一脸地担忧。
“师父,两位师妹,我意已决,这次去学不成,誓不归来。”
“罢了,你去吧!”
过了好久,老人挥了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