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埋在一堆书卷中间,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云玉真送来晚饭,也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又在继续研究。??
他觉得信中提到的方法不太适合现在的自己,他要设计出一条独特的刺杀方案。
……
远在扬州的叶慕并不知道寇仲此时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此时埋纸堆的状态。
叶慕正在灯火通明的书房内与几个儒家的老学究对峙。
这几人都是扬州现存的辈分最高的几个儒门的老头子,曾经在杨广手下做过官,后来杨广味道变了,他们便辞了官,算是眼不见为净,也算是临阵脱逃,保全自身。
现在扬州几经战乱,几经风雨,终于又迎来了太平繁荣,几人出官入士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几人都是扬州德高望重之辈,尤其是动乱过后,可以说是硕果仅存的大儒,虽然比不上王通那般手眼通天,也是名声在外。
本以为扬州新的主人是个重视礼教的人,会前去礼贤下士请他们出来做官。
他们几人向来关系不错,曾经一起聚会的时候就那么自吹自擂过,可是等了好久仍然没人上门,开始的时候,他们可以以新主忙着安抚百姓,修建城池为由,安慰自己,后来扬州的繁荣越了他们所见的任何一座城池,他开始感到了危机。
几人再次一聚,商量以后,决定一起去找华夏之主毛遂自荐一下,然后将自己的一腔孔孟之道宣扬出来,然后就等着那年轻的院长,对他们行礼,将他们奉为上宾,然后出官拜相不在话下。
美梦做得很好,可惜现实不是梦境,让他们的一切设想都成了空。
他们好不容易进了临江宫,见到宫里连个基本的仪仗都不全,心里莫名感到了愤怒,决心见了华夏之主的面后,一定要好好说到说道。
叶慕在书房接见了他们,本来叶慕正在书房练字,听到扬州的那几个儒门的老人来了,也懒得换地方,就让人备了热茶,在这里招待,正好书房,与儒家的人讲话也亲切些。
几个胡子修得很气派的老头,迈着很气派的步子就进来了,就连见礼的时候,也是一副很是清高孤傲的样子。
叶慕看着就有些不舒服,若是真正的奇人异士,倒也罢了,先前就调查过,这几人没有大的本事,就是字识的多,嘴巴皮子一口之乎者也很是顺畅,很会挑刺,阿谀奉承,但性子里有很高傲,适合当教书先生,当初考虑到几人年岁比较高,就没有让他们做事。既然如此,叶慕看几人,自然要低看几分了。
叶慕心中不悦,那几个老头心里同样不悦。
在他们看来,叶慕先就失了一个礼字,礼法,礼法,孔孟之道,已经先丢了一半。
一见面,几人就大谈人生抱负,大谈礼法,大谈孔孟之道。
叶慕耐着性子听完,随口略带褒奖其精神回应了几句,给几位老人面子,就准备送客。
哪成想,这几个老头,以为叶慕对他们很是看重,当即激动之下,竟然直言求官。
一时间,叶慕觉得凌乱了起来,婉言拒绝几人的求官之后,就直接决意送客。
这时几个老头明白过来,一张张老脸上现出愤怒之色,当即就和叶慕对峙了起来。
“叶公子,自古以来,治理国家,不是靠着那些杂学,得靠孔孟之道,我们几人虽不敢说德才贯古今,在当世,却也敢说没有几个人比我们更懂礼法,你确定要赶我们走?”
“不错,我们都是有心报国的才士,你当真要赶我们走,落下不亲贤良的恶名。
叶慕懒得和这几个倚老卖老的家伙争辩,直接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