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瑾扶着头,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虽然拼命地睁着眼睛,但前面依旧是模模糊糊的。
“诶,好讨厌这是什么啊。”
嘴里嘟囔着,岑瑾用力挥开拦住她身子的藤蔓。
眼睛酸涩得很,挣扎了片刻实在忍受不住,岑瑾闭着眼睛往前冲。
横冲直撞,一路上虽然解决了不少阻拦,但她的身子却被藤蔓越缠越紧偿。
“啊!”
不知绊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歪,岑瑾立刻鬼哭狼嚎起来。
这是白天,大多数人都已经上班去了,因此她在花坛里的这一顿折腾没有引起别人的侧目。
“呜呜,好疼啊。”岑瑾抱着头趴在地上,嘴里呜呜的哭着。
像是小孩子一样,见没人来搭理她,岑瑾抽噎的声音渐渐变小,几秒种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头好晕啊。”
嘟囔着,她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得平缓,身子也逐渐放松。
到最后,岑瑾竟然趴在地上,睡着了。
而且,一觉睡到了太阳下山。
直到有人把她从花坛里抱出来,剥了她的衣服把她放进浴缸里,岑瑾这才有点意识。
岑瑾哼了几声,向后缩了缩,想把自己的头也浸在水里。
在水里很舒服,很暖,
就是有只手好讨厌,它总是拉着她,不让她进去。
“唔。”
岑瑾继续闭着眼睛哼哼,伸出手拍打,想把那只手拍走。
“疯够了吗。”
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的岑瑾猛地一个激灵。
瞬间睁开眼睛,可眼睛的酸疼又迫使她不得不重新闭上。
可那惊鸿一瞥,足以让岑瑾看清了站在浴缸前,神色冷清的男人。
待眼睛好受些,岑瑾小心翼翼的让眼睛张开了一条缝,有点不太敢看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岑瑾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声,她有点心虚了。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先给我一个解释,嗯?”
“解释啊,呵呵,呵呵。”岑瑾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可她死活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就只到那两杯酒,然后呢,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头痛,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岑瑾噘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的男人,试图蒙混过去。
“哦?想不起来了?”他带着一丝冷笑,缓慢的逼近了满脸心虚的小女人,“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啊?”
岑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薄祈凉已经靠了过来。
他扣着她的后脑,把她压向自己,狠狠地捻着岑瑾的唇,不让她逃离。
他的吻太过炽热,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本来还能勉强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可手下的触感越发的火热,几乎要灼伤她的手。
终于,薄祈凉放开了岑瑾,被蹂-躏过的唇红肿着,像水蜜桃一般丰盈。
她迷离的睁着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他的脖颈。
“小妖精,放开。”
薄祈凉咬着她的耳朵,残存的理智依旧在苦苦挣扎。
他已经被她拖下水了,本来还算宽敞的浴缸有两个人挤进去瞬间变得狭小。
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虽然中间隔着一层布料,但那摩擦却让两个人更加的兴奋。
粗砾的布料在敏-感的身子上划过,岑瑾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她勾着她的腰,脖子拼命地向后仰,将自己最美好的曲线尽数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岑瑾知道,薄祈凉激动了。
她抱着的身体正剧烈的颤抖,他火热的勃发就抵在她最隐蔽的地方,虽然隔着裤子,但那蠢蠢欲动却是阻挡不住。
岑瑾闭着眼睛,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
可是薄祈凉却突然停住了。
等了很久,火热的身子已经不再那么激动。
岑瑾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抱着他脖子的手臂逐渐感到冰凉。
她已经完全酒醒了,在薄祈凉刚刚触碰到她嘴唇的时候,她就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还残存着尚未消退的欲-望。
“为什么?”岑瑾呆呆的看着耳尖发红的男人,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挫败感。
刻意被她掩藏起来的羞耻之感也慢慢的涌上心头,都做到这样了,他竟然还是能停止。
岑瑾的眸子开始变得湿润,她收回了手脚,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薄祈凉看到这样的岑瑾,自然明白她此刻的委屈。
“对不起。”
现在还不可以。
顾不得一身的水湿,薄祈凉从浴缸里走了出来,他弯腰把岑瑾抱出来,回到那个大床。
随手捞过放在一边的浴巾,将岑瑾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而岑瑾却是始终低着头,沉默着,任由薄祈凉的动作。
薄祈凉轻轻的吻了一下沉默的小女人,脱了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衣服,从后面抱住了岑瑾。
“睡吧。”
感受着身后沉稳的心跳,岑瑾僵硬的躺在那里。
等了很久,就在薄祈凉以为岑瑾已经睡着的时候,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传进他到耳朵里。
“你在顾忌什么?”
不等他回答,岑瑾就已经接了下文,像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否会回答。
“我真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你如此顾忌,连和心爱的女人正大光明走在街上的勇气都没有。”
岑瑾以为薄祈凉会生气,她说出这番话本就是抱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如果因此被他厌弃,那正好,直接断了自己的心思,省的她再胡思乱想。
可出乎意料的事,薄祈凉并没有半分生气的痕迹,他只是抱紧了她,紧紧的,好像一放开她就会消失似的。
“我确实只是一个人,所以才一直惧怕产生软肋。”
他的声音闷闷的,里面掩藏着别人不易察觉的脆弱。
从地下世界出来,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副行尸走肉,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呆在薄家,活在薄盛治的眼皮子底下,为父亲赎罪。
可是,意外让他遇到了岑瑾,在他无比挫败的时候,她全心全意的信任,成了他的救赎。
现在,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值得别人留恋的地方。
岑瑾听到薄祈凉的话,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可是那话到了嘴边,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最终,岑瑾叹息一声。
她转过身子,面对看上去十分脆弱的男人,伸手抱住了他,让他感受自己能带给他的温暖。
感觉到岑瑾的心软,薄祈凉顺势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前。
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薄祈凉的唇角微微勾起,食指无意识的敲动。
下午把岑瑾从花坛里抱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她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
当然慢他一步出现,神色复杂的元烈嘴唇上的伤口也被薄祈凉看在眼里。
只是,不管之前他们是什么关系,往后,岑瑾的余生就只能有自己相伴。
第二天,岑瑾醒的很早,在薄祈凉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弄好早餐了。
三份,两大一小,看上去和谐的很。
“皇上!皇上出来啦!”岑瑾弯着腰,对屋子里可能藏匿猫儿的地方找了个遍。
怕吵到还在沉睡的薄祈凉,岑瑾叫喊的声音不敢太大声,压抑着,很是不自在。
尽管岑瑾已经控制再控制,可她的声音还是被楼上刚醒的薄祈凉听了个分明。
没想到岑瑾这么执着皇上,薄祈凉有些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一大清早就要面临被抓包的危险,不得不说这感觉,十分酸爽。
要不然坦白吧?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只是下一秒就立刻被他否决了。
承认了以后,好多福利可就没有了。
如果是人状态的时候,吃个豆腐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岑瑾不甘不愿。
但要是猫儿就不同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毛茸茸的小爪子伸进她的衣领,按压揉捏那两处高耸。
下了床,薄祈凉慢悠悠的向楼下走,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仔细考虑等下面对岑瑾时要用什么说辞。
“薄祈凉,你知道皇上藏哪了吗?”
果然,岑瑾见到薄祈凉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皇上的行踪。
听到岑瑾的问话,薄祈凉生生改了脚步,重新向楼上走去。
“喂,你怎么走了呀。”
岑瑾赶紧跟上去,可爱的猫咪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啪啪响声,让这个冰冷僵硬的房子里多了些许生机。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岑瑾越过薄祈凉,张开手想要拦住他,不让他再向前走。
可是薄祈凉却方向一转,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刷牙。”
薄祈凉淡淡的瞥了一眼岑瑾,伸手把牙刷从架子上拿下来。
岑瑾看薄祈凉根本就不打算回答自己的话,气哼哼的靠在门上。
既然他不回答,那她也不走,她就不信这牙他能刷一辈子。
用不了一辈子,只要五分钟薄祈凉就把牙齿清洁好了。
看到他把擦了脸的毛巾搭好,岑瑾的眼睛一亮,立刻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
“松手。”薄祈凉向后退了一步,岑瑾紧跟着也向前进了一点。
“不松!”
“你确定?”薄祈凉古怪的看了一眼岑瑾,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看到这样的神情,岑瑾的心里立即警铃大作。
但实在想不出来他会用什么方法对付自己,岑瑾只能硬着头皮死不撒手。
“这是你自己选的。”
说完,在岑瑾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薄祈凉微微一笑。
只听吇一声,当着岑瑾的面,薄祈凉拉开了拉链。
“啊!流氓!”
岑瑾连忙捂住了眼睛,转过身去尖叫连连,听到水声从身后传来,岑瑾连忙冲了出去。
坐在餐桌前,岑瑾愤愤的撑着下巴,此刻,她真的希望薄祈凉在冲马桶的时候把他自己也冲走好了。
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竟然在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面前做出这样的事,还有没有半点廉耻之心!
不知是因为脸皮厚还是因为根本就不在乎,反正薄祈凉在出来的时候自动忽略了岑瑾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
吃着盘子里的煎蛋香肠,薄祈凉还心情颇好的夸了一句不错。
“哼,不要脸。”
岑瑾小声的嘟囔一声,拿着叉子狠狠地把香肠斩成两节。
薄祈凉看着岑瑾快速利落的手法,端着牛奶的手微微一顿。
刚才的时候他感觉岑瑾想要斩的根本就不是那根香肠,而是长在他身上的,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薄祈凉放下杯子,对着岑瑾说了一声便往外走,脚下的步子竟然有些急促。
岑瑾看着薄祈凉急匆匆的背影,得意的咧开了嘴。
拿着叉子心情愉悦的对着空气划了几下,手还没放下就被自己逗得乐不可支。
一想到刚才薄祈凉的落荒而逃,岑瑾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终于笑得差不多了,岑瑾心情颇好的哼起了小曲儿,摇头晃脑的继续吃自己面前的东西,当然也没忘了时不时地对着空旷的屋子喊上两句。
“皇上出来吃饭啦!”
“再不出来就要被饿肚子了!”
“皇上!皇上!”
听到屋子里面极有节奏的叫喊,薄祈凉无奈的抬头看天。
他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
把窗户扒开一点,看了一圈四处无人而且又处在监控的死角,薄祈凉终于变成了皇上大人。
轻轻一跃,猫儿灵巧的跳上了窗台。
顺着他刚才弄出的空隙,薄祈凉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落地无声,薄祈凉进来就看见岑瑾嘟着嘴趴在餐桌上,手攥着叉子的把手,一下一下的戳着桌面。
脸上是百无聊赖的表情。
“皇上!快出来啦!”
岑瑾没有看到猫儿已经悄悄的绕到了她的身后,此刻正蹲在地上,蓄势待发。
助跑!起跳!
完美!
皇上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小瑾子的肩膀上,当然,这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岑瑾的一声惊呼。
这也太突然了,吓得她心都快蹦出来了。
“皇上,你不听话。”
岑瑾重重的捏着皇上那张毛茸茸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捏的时候,她总有一种蹂-躏薄祈凉的快-感。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薄祈凉伸出小爪子挠挠有些发酸的脸颊,看着懒洋洋躺在沙发上一副心满意足的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