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直落在倾暖身上，如影随形，如芒刺在背。
倾暖想过一百种对付盛煜楠的办法，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走下楼梯的人，会是夜辰希。
嘴唇翕动着，她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背脊僵直了，倾暖撑大了美眸，对上他冷萧的眼睛。
双脚好似被定在了原地一般，无法行动半分。
“凌若暖……”
夜辰希声音冷清，用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倾暖。
他……知道了……
倾暖的心沉了下来，堕入冰冷的深渊，瞬间就冻结了，睫毛微微颤.抖着。
心，被猛烈的刺了一下，很疼，无数的血水从洞口出来，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呼吸，都是痛的。
倾暖想要装傻，想用笑来掩饰住眼中弥漫上来的水雾，可是，水雾越来越多，凝聚，晶莹的泪水止不住从眼角流了出来。
“什么时候……知道的。”
紧紧咬住下唇，倾暖心中一片苦涩，可脸上却还是笑的异常妩媚，微微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让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悲伤。
身体一半冷，一半热，冲击在血液中，翻滚，膨胀，等待着爆炸后的支离破碎。
“很早以前……”
夜辰希终于出声，嗓音淡淡的，音质一如既往的好。
很早以前……
绝望、黑暗、恐惧，刹那间占据了倾暖的脑海。
心脏猛然收缩，因为太过惊惧，她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软绵无力。
犹如被人扔进了冰窖，从头冷到脚，冻的她没有知觉，心脏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