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曹越问丰峰,一会回哪里,他送她过去。
丰峰经常要回去照看父亲,刚才吃饭时候她说了,一些日子还在父亲的房子里住一个晚上才回。
“一会我跟你回学校,”丰峰看看腕间的手表,大着胆对曹越说道:“时间还早,陪我逛会西湖,好吗?我已经好久没在晚上出来逛西湖了。”
看丰峰那充满热切期望的眼神,曹越不忍心拒绝,点头同意了。
见曹越答应,丰峰顿时很开心。
两人沿着湖滨方向,慢慢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随便地说着话。与曹越相处久了,丰峰的拘谨也少了,她也把自己生活中的很多趣事,学校学习中遇到的一些问题讲给了曹越听。
“学弟,你知道我第一次上解剖课时候的情景吗?一具尸体放到解剖桌上,看到那副吓人的样子,再闻到那股呛人的福尔马林味道,我忍不住吐了。那节课起,我整整一个月,不敢吃肉。一看到肉,就想起那尸体上裸露的肌肉。”说到这里的时候,丰峰咯咯笑了起来,“和我一样情况的,还有不少人。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有趣。”
“这是人之常情,第一次看到死人,很多人都会这样。”曹越也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情景,虽然没有小说中写的那样,有些呕吐的感觉,但那血淋淋的场面,还是影响了他的情绪,对肉的嗜好,淡了好几个月。
“第一次手术实践课,我竟然把自己的手割破了,被同学们笑话了好一阵时间,”说起自己的糗事,丰峰觉得很有趣。“其实我真有时候的很笨,被人笑话。”
过去这两年,虽然她顶着校花的尊号,但空闲时间很少,与同学一起出去玩的日子几乎没有。
因为她长的漂亮,给人以压力,很多女生怕成为她这朵红色身边的绿叶,不愿意当陪衬而远离她。她整天忙着事,与其他同学交往不多,几乎与大部分同学都疏远,平时连能谈心的朋友都没有,经常连个倾诉交流的对象都没有。
难得和一个人一起走走,这个人还是她感觉非常好的救命恩人,许多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自然而然就讲了出来。
曹越说的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静静地倾听,当个忠实的听众。
曹越不说话,丰峰并没感觉到他在冷落自己,说话的兴致更浓了。
但在走到湖滨的转弯处,看到一队警察过来的时候,曹越却停下了脚步。
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温馨中的丰峰,一下子没感觉到曹越停下了脚步,在走远了几步,侧脸没看到曹越后,这才疑惑地转回身。
“学弟,怎么了?”还以为自己话太多,惹的曹越不高兴了,丰峰一阵紧张。
“没事,我们往那边走吧,”曹越指着另外一个方向。
“好吧,”丰峰觉得怪怪,但还是同意了。
只不过,他们的转向迟了,一个女人的粗吼声传来:“曹越,你给我站住。”
曹越只得站住,笑着看向那个冲自己吼的女警察:“骆警官,我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凑巧?”
敢冲着曹越大吼大叫的女警察,除了骆小宁,不可能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