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文惠转身走向街角的咖啡馆,全然不想理会身后的安兴学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一些扭曲的脸。
在进到咖啡馆之后,刚刚坐下不久,安兴学就将一摞照片摔倒了桌面上,夏文惠仔细一看,大多是之前她跟谢华茂一起工作时候的一些照片,然后最近夏文惠去云山医院探望谢华茂的照片也赫然在列。
“怎么样,说说吧,这都是什么情况?”安兴学像是终于抓到了夏文惠的把柄,高兴地不得了。
“你确定必需要我在这里跟你解释吗?”夏文惠望着安兴学,眼神很值得思量。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坦然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那好吧。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把事情都解释清楚。”
说完,夏文惠也打开了手提袋,她拿出来了一个看上去很厚的红色信封,当内容展现在安兴学面前的时候,作为照片主角的安兴学都变得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看着眼前有一些不堪的图片,安兴学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在播放着轻音乐的咖啡光里面,显得是那么突兀和格格不入。所有在座的顾客都将眼神投向了夏文惠与安兴学所在的方向,一时间,安兴学尴尬的状态愈发明显。
“你想干什么呀?”安兴学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看着夏文惠。
“这要取决于你想干什么!”夏文惠喝了一口咖啡,她从容地望着安兴学,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屑和嫌弃。
虽然前几天夏文惠收到这个奇怪的红色信封的时候,也有一些震惊,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份震惊马上就转变成了一份自救的大礼。
安兴学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自己仔细甄选的老婆竟然会这么“心狠手辣”。
“行,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俩个人也就都不要藏着掖着了。说吧,你跟这个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好的?据我了解,这个叫作谢华茂的男人还在你的工作单位里面当着个小领导,怎么?是不是为了上位,你也开始学会‘卖身求荣’了!缺钱啊,找我啊。我有的是钱,你忘了吗?”
望着眼前这个最喜欢用卑劣的行径和龌龊的思想攻击别人的男人,夏文惠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让自己嗤之以鼻的奇葩。
“我当年喜欢你跟钱没有什么关系。”夏文惠的眼神很笃定,像是在为自己曾经的一个错误决定进行辩解。
“是吗,但是我记得你说过非常欣赏我这种年轻有为的成功男士。”安兴学见多了“高风亮节”的“伟人”,现在这个夏文惠想要在形象上面突出自己的白莲花的风格,他也是不吃惊的。
“成功的表述有很多种。”夏文惠辩解道。
她心里很清楚,可能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在曾经的那些青葱岁月里面,自己是不是真的也是一个爱慕钱财却又不敢承认的可怜人。
“但是我的成功是跟钱密不可分的。”
安兴学自信的眼神深深地伤害了夏文惠,她想要反驳,但是又有一些心虚。
看到夏文惠认怂了,安兴学为自己赢回了一局感到莫名的开心。
他搅动了一下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其实今天我来找你,主要是想告诉你,正式的离婚协议我的律师很快就会发给你。我希望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因为我马上就要订婚了,在订婚之前,我恳求你不要做那个拖我后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