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西亚东部流淌着一条被人们称为母亲河的蛇纹石河,这条纵贯南北,连接弗雷尔卓德与德玛西亚的河流每年在雨季过后,洪水退下,都会在德玛西亚东南,中下游的位置留下一大片肥沃的黑色淤泥地,而且更让人为之惊叹的是,在这片淤泥地的东北两个位置,又有两个天然形成的沼泽地,完美的挡住了来自瓦罗兰大陆东方强国诺克萨斯的威胁。
每年的三四月是德玛西亚农民最为繁忙的时间,这两个月他们挥洒着汗水播撒着希望,而在几个月后他们就会收获着笑容与沉甸甸的粮食,脱壳的稻米,在滚水中煮上一段时间,捞去米粒,盛上一晚浓浓的米油,在农忙时节是农民朋友们无上的享受,这个时候就算是喷香扑鼻的白面包他们也是不屑一顾的,还。。。。。。
“够了吧,你大爷的,这浓浓的舌尖上的中国第二季风格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一本西方魔法同人么,还有农民享受尼煤啊,你拿面包来换,你看人家换不换,你个魂淡!”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在河边跳着脚骂道。
额,我还有时间吐槽别人么,还是想想看任务怎么完成吧!失败会被杀的!
我叫董子涛,不,曾叫董子涛,在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亲人朋友那里证实了,我现在的名字是舒克,呵呵,难怪我这么爱吃大米。。。
名字是舒克,很遗憾没有姓,这么高档的东西,平民是不被允许拥有的,只有在晋升骑士老爷时,王室或者贵族才会予以赐姓,当然了,也多半是这里的人文化教育水平低,一帮文盲字都不认识,还帮人家赐姓,这不是搞笑么。
什么,你说贵族们都是认识字的?呵呵,在这个西方中世纪的故事背景世界里,认字的只有百分之一,大名鼎鼎的狮心王查理都是个目不识丁的睁眼瞎,还被一个教会人士骗了不少好东西哟!
事实上,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都是懵逼状态,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我无奈的祭出了穿越者前辈们的杀手锏,装失忆来面对我的亲人朋友们,不过万幸的是,这具身躯只有一个妹妹尚在人世,父母早就在前两年的战争里去世了,呼,父母双亡,不用担心被识破了,这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嗯?好像哪里不对。
妹妹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面容娇小,身材跟几百块的IPAD一样,感觉比家里的墙还要平,这豆芽菜面黄肌瘦,完全一副没长开的样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德玛西亚与诺克萨斯的战争持续了几十年了,各种物资都十分紧缺,像他们这种家庭一天能够保证两顿饭,顿顿能有个土豆吃,已经是万幸了。
没看隔壁比克大叔家的大儿子前两天都因为饥饿,头昏眼花,投河自尽了,什么?他是因为失恋,该,死的痛快!
妹妹并不是那么精明,也可能是饿的没精力分辨我是不是个心虚的假货,只是粗粗的打了个招呼叫去教会慈善学校上课了,卧槽,饿成狗了还去上课,真当知识能改变命运么?
头还是有点晕,眼前的家具满满的都是重影,两个碗,两张桌子,两张床,两件粗布麻衣,手上沾了点水,拍了拍额头,指尖的冰凉让脑海中一阵清明,再看一眼,哦,不是重影。
打开吱呀作响的房门,我望着窗外的风景,忽然想起一句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一句诗。
彩云旋舞在黑暗笼罩的天际,在塞纳河之上掠过命定不祥的水流,黎明的巴黎呈现灰色与暗紫,夜依然像灰蓝的烟雾般停留。你是我的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额,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嗯,没事,张三加王五,马桶配稀饭,这叫混搭,懂?
不过这会应该是白天,哪有晚上去上课的,而且天空中,那个混不溜秋,直视都不刺眼的应该是太阳吧?不过空气中飘的黑点点这是什么,灰尘?
我伸手去抓,几粒黑点落在手心里,看起来跟灰尘也没什么区别,只是颜色深了些,嗯,帝都吹过来的雾霾,或许吧。
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很典型的平民区,注意,是平民,而不是贫民,因为最起码这里的房子都是由墙有顶的,这里的人勉强还是能够吃饱的,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纯种德玛西亚人,当然这么说,其实槽点蛮多的,因为正统王室还不到一百年。
一百年也就是四代而已,纯不纯种的,金色闪光都看不出来啊,德玛西亚人在外观上和诺克萨斯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走了几步,我忽然感觉脚有点硌的慌,低头一瞧,好么,穿的草鞋,走的石子路能不硌么?不过诸位还别小瞧石子路,贫民窟里一年四季都是泥水路,比起他们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嗯,金发天堂。
锁好了门,我都感觉有些难为情,对不起德玛西亚的小偷们,屋里实在啥都没有,锁不锁的也没什么分别,小偷们时间也是很紧的,谁会来你这里光开锁浪费时间啊。
道路其实挺窄的,大概有个三四米的样子,也没什么行人,想来大家工作完了,就窝在家里,节省体力,不然饿的滋味可不好受。
前身的工作是在市场里为鱼贩子们装卸货物,每天多了没有,十个铜币,再加上政府补助,堪堪能够养活兄妹两个,呼了口气,按着朦胧的记忆里的方向,我向市场走去,哎,每天的工作不干不行啊,家里根本就没有余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