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卫长临那一番誓证明清白,云玖明显的第二日起来,脸色好看了些,虽然她并不承认她是高兴的。
好吧,当卫长临主动要求替她穿衣的时候,她抿了抿嘴,还是抑制不住地勾唇,笑了。
但很快,她便拧眉,直勾勾地盯着虽然手法温柔,但动作很是生疏地给自己穿衣的男人,眼神幽幽地问道,“等等,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你昨晚在蒙我呢?”
卫长临正纠结着云玖这繁复的盘扣怎么扣上,他现脱衣服他在行,穿就不行了……便被她冷不丁的一句给打乱了思绪。
茫然了一瞬,“什么?”
他不是都表过清白了吗……怎么又开始怀疑他了==
卫皇迷之不懂。
云玖一手摸了摸下巴,打量着卫长临的神色,眯起美目,幽幽问他,“你说你没有碰过你的那些妃子,那杨宝儿和陈妃,还有柔嫔呢?对了,你还没说柔嫔的事呢!”
她像是才想起来,一把拍了下他的肩,美目簇火,等着他的解释。
卫长临忙端正坐姿,盘腿而坐,将她的衣襟拉好,举起右手三根手指,开始解释道,“好好好,我解释我解释。先,柔嫔不是我选进宫的,她是自己自编自演了一出戏,算计了我,逼迫我不得已将她收进宫,也因此,我对她始终心存芥蒂,但她身子不好,又看似柔柔弱弱的,心底却满肚子算计,我便借机拿她来麻痹那些宫妃,当年贵妃进宫时,恰逢陈妃也进宫,我权衡了下,故意去了陈妃的宫里,冷落了贵妃。但不用我怎么想着不必临幸陈妃,我便现陈妃对我没有那意思,便与她分开睡混了过去。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事传出去对她有多不利,于是我那段时间与她也算你不情我不愿地合作很默契。”
“至于其他人,”他笑了,眼里是细碎的带着宝石一样的光芒,“杨宝儿生性骄傲且不服管教,她起初想过去找杨氏告状,到后来我只对她说了一句,你若想断送我们最后一点情分,就尽管去吧。她便一直瞒住这个秘密。也许你觉得荒谬,可事实就是如此,杨宝儿小的时候就吵着闹着要嫁给我,并且还打杀了当初我跟前一个懂事善良的宫女,那宫女原本有喜欢的人,但就因为她跟在我身边,杨宝儿便将她凌辱至死,从此,我便再也不待见她了。她大概也是这么以为,也恼恨当初做事不干净叫我觉,便理亏。后来,我表面上对她百依百顺,宠爱有加,但从未和她亲密过……”
云玖有些意外,杨宝儿那么一个跋扈任性的人,居然能忍受这种于她而言算是“屈辱”的事,还一忍就是几年。但转念一想,杨宝儿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卫长临表面上已经让她成为整个后宫最尊贵的贵妃,又有太后撑腰,若是她将这事告诉了杨扶柳和杨敬,以那二人的性子,定是会怪她没本事。而杨宝儿太虚荣了,她已经得到了那么多人的敬畏,也得到了卫长临给的风光,就是她的生母,这样子委屈又无光的事她哪里肯说。
而若是被追问卫长临为何冷落不肯临幸她的原因……知道了是她当初做事留下把柄,那遭殃的也还是她。
虽然很诡异不合理,但这么一想,也有可能。
至于陈妃,就更不用怀疑了,云玖若是不知道这女人心有所属可能还会狐疑,但现在知道了陈清婉这么多年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是卫晞,便也能理解了。
柔嫔……
“柔嫔身子太弱,我每次去都是借着宠幸她的幌子,去探病,其实也是掩人耳目。她隐忍伪装多年,自然知道一旦事情传出去,对她而言也是灭顶之灾。哪怕她想方设法,算计我宠幸她,我总是拿她的身子不适,亦或者,让小泉子适时地出现说有要事处理,搪塞过去。她大概也明白她那身子若是承宠有孕,可能孩子难保,便先调理身子,暂时地乖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