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时候这句话于她而言很是贴切了。
夕昭抬手置于下巴上,微微抿唇,半晌抬头,“先派人秘密去寻吧,顺道等消息,兴许他们能顺利走出来。”
听他这么说,云玖知道只能这样了,便点点头,脸上有几分愁容,“嗯,多谢了。”
“你我之间不用言谢。”夕昭只摇了下头,而后神色微敛,“此事你可告知了卫长临?”
卫长临……
云玖略心虚地别开眼,声音嘟囔了下,“没有……他还养着伤,就不要让他知道了担心吧。”
“嗯。”夕昭不置可否,点点头,对此毫无异议。
她少见的关心温柔,也还是给卫长临的,他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不好了,主子,妙手老人和皇上打起来了!”
二人正说着话,六月却急匆匆奔来,在门口喘了喘气,面色紧张地对云玖道。
“什么?!”云玖蹭地起身,眉一竖,“他还受着伤,怎么会是妙手老人的对手?快到我去!”
且不问妙手老人和卫长临怎么打起来的,她相信以卫长临稳重深沉的性子,定然不是挑事的那个,那么就只剩下妙手老人没事找事挑衅的解释了。
然而现在云玖最关心的还是卫长临受了伤,打不过妙手老人了。
她如一团耀眼到极致的火红彤云,一瞬走远,衣角消失在门框处,夕昭眼神微微晃了晃。
“长老,您一道过去吗?”玲珑走得慢,是以也没追,就询问了一句夕昭。
夕昭摇头,“不了,我去也解决不了什么,你们去吧。”
“……是。”玲珑闻言愣了愣,还是行了个礼,小碎步加快,去追赶云玖了。
而屋内,原本云淡风轻的夕昭,忽而按住胸口位置,面色一白一青,唇色难看的紧,须臾,吐出一口鲜血。
洒了好几点在自己的袖子上,他蹙眉看了眼桌面,确认没有沾染到,才慢悠悠地揭开衣襟一角,只闻见一股带着淡淡的腥臭味的血气。
揭开的一角之下,是已经恶化蔓延到肩胛骨处的黑色伤口。
他眉心微凝又舒展开,浑然不觉得痛。
极轻的叹息声划过,他怕停留多片刻便会留下蛛丝马迹叫云玖心生怀疑,徒增麻烦。便忙遮盖好自己的伤口,杵着法杖,干净离去。
而这会儿,云玖的确是无暇顾及到他了。
因为,只远远看一眼,云玖便因为正在半空中缠斗不休的一男青年和一糟老头子对打交手时的盛世状况,而惊得眼睛都瞪直了。
那妙手出手次次是狠招,完全是要卫长临的小命的节奏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别打了!你们都住手!”
云玖不敢太上前,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怕被误伤了,便只能远远地就大声高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