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听听!”
池文微微一笑,并不再谦虚,走到古琴边案前,看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端坐下去,芊指抚上琴面,并不是知名的几把琴,随意拨弄了几个音节,琴声叮咚,其音飘渺,心中欢喜。想了想环视一下周边的山林,看着水滴从翠竹上滴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清甜的空气,似乎一个个小精灵跃然眼前,身随心动,一曲《春风》跃然眼前。池文的琴,虽说只做娱乐,可是她那看似没有章程的音调,却又能引人入胜。一抑一扬,都成美景。总能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呼吸琴悦。
一曲终了,池文睁开眼睛,“院长,您这琴真好。”
“是你曲子好!”钟院长慈爱的笑了,“喊我世伯就好,我与云子,也是多年老友了!”
“世伯!”
钟院长这时注意到隐庐外的男子,笑道:“管毅啊,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是个好苗子,学生也是曲子引过来的。”
“哦?”钟院长看看管毅身后,并未见到童子,会心笑了。
“乐之无极,听之言言,岂是意乎?”管毅看向池文,开口问道。
“视其无形,闻之无道,不能呼之?”池文眼眸黑亮,吐字清晰,语调平和的反问,哪有少年不轻狂?
“近几年我倒是不管什么俗事了,只是静心下下棋,消磨点时光,人老了,总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庐松书院多有管副院长管理,他为人沉稳端正,学识也渊博,陆松书院也算后继无忧,你的事情,他会安排好的。管毅啊,将她安置在翠林院,单独给她们三人一间屋子,其他的,一视同仁。你们下去吧,我倦了。”
“是!”
“学生告辞!”
若儿一直安安静静,这时,和绿意二人一起行了学礼,跟随池文,退步而出。
钟岳仑看着消失在翠竹拐角处的一行人,睿智的眼眸中也有了一丝迷离,少年俊才,真好……
钟岳仑,字昆之,年七十又八。少儿多才,十八高中夺状元,入学士院,岁末,随前朝大学士景伯言编纂《大月—太宗卷》历时两年,成而晋学士执笔,以此五年,入阁,却在一年后,辞官,入庐山,至今四十有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