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玛国内的局势本就晦暗不明,出现了哈里斯公国之事后,便更加的扑朔迷离,之前还是叛军,转眼便打起了勤王的大旗,而一些暗中观察的势力也忍不住跳了出来,所以现在还无从知晓费迪南公国的本意。
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晟轩不由微微皱眉,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他。而看着对面的费迪南公国大军,却又让他有一丝冲动,真想挥军将这支足有二十万的大军杀个干干净净,好一解维纳姐姐心中的恶气。
但对方既然已经打出了勤王的大旗,那就暂且是友非敌,况且现在自己带着这支兽人军团身处奥玛腹地,多惹是非固然不是好事,忍,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要忍。
晟轩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却不想一会的功夫,自己派去的传令官便跑了回来,身后还带着一人,正是那位素袍将军。
此刻传令官满脸喜色,再看他怀中微微鼓起,显然是受了人家的好处,晟轩一见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怒吼一声:“没用的东西,给我拉下去砍了!”
两旁人等赶忙上前劝阻,那名传令官更是被喝得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格瑞娜在旁小声说道:“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晟轩没有答话,但那犹如秋潭般冰冷的面容,却让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起他不高兴真的杀掉传令兵。
说起来这传令兵也算是在晟轩身旁服侍日久,平日里办事十分机灵,晟轩也十分喜欢,早就想培养一番,然后再放到军队历练一番,日后定然也是一员战将,岂会说砍就砍?
他如此做完全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对方来的这名素袍将军却丝毫未动,只是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不由让他有些失算的感觉。
“看在众人为你求情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一会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吧!”“是!”看着晟轩余怒未消,传令兵哪敢争辩,乖乖的走到队伍后面去找冷心领受军棍。
这二十军棍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但那传令兵的惨嚎却是惊天动地,好像本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一般。
这倒要说是冷心的功劳,自从他做了这军监之后,想来十分用心,该罚的从来没有人能逃过,而不该罚的也自然不会多受苦难。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没看出神使大人最近始终闷闷不乐?你还要触他的霉头。”二十军棍完毕,冷心亲手为他敷上伤药,一边随口说道。
“我哪里知道?本来对方十分客气,又对我们神使大人仰慕已久,我自然也要对人家客客气气,总不能板着脸子给人家看,可谁知道回来就挨了这一顿棍子。”
“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不然神使大人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冷心不解的追问一句。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啊,嘶。”虽然棍伤不重,但也有几处伤了皮肉,伤药敷在上面顿时传来剧痛,让他忍不住止住话语,但马上又接口说道:“对方不但言语中透着敬重,还给了我一张奥玛势力分布图,这么重要的事物,我当然要揣在怀里小心保管,还没等交给神使大人就挨了这顿棍子。”
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会随手便交给一个小小的传令兵?冷心也不由有些疑惑,但这传令兵因何挨的棍子他却有了几分明了:“你小子挨打不冤,这等东西怎么能随便揣在怀里?说得重了你是有据为己有之嫌,说的轻了也是让人误会你随便收受礼物,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知道了!”传令兵听到这里才不由低下头,从自己扒掉的衣服当中取出那块画着分布图的绸缎,小心的放在一边,然后由几名军士帮他穿戴整齐,这才赶忙去见晟轩。
此刻晟轩正与那素袍将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言语中透着十分的冷漠,倒是那素袍将军十分的热情,不住的夸赞兽人军团的勇猛。
格瑞娜在旁听得疑惑,心中不由暗道:“这费迪南公爵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晟轩?为何两人见面他便始终面沉如水的?”
这素袍将军便正是费迪南大公,但他在晟轩面前表现得却犹如一个普通的将军,不过细心的人还是可以感受到,他言语中那份不卑不亢,也不免生出一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