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善财嘿地一笑,说,果然是老天来眼,还真有辆小车路过那里,并且停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是个熟人。
就在老常和善食都舒了口气的时候,善财笑了,说:“他晓得缘由之后,踩着油门就去了,说了个晦气,别死我这。”
“这尼玛谁啊!”老常激动起来,只有他才能体会生病的痛苦。
善食也道:“谁?”
善财摇摇头,说:“赵兵。”
“尼玛的,我就知道是这孙子。”老常叫道:“他铁定是去气你的。”
三人沉默下来。
善食才问:“那后来了?”
“后来实在没车,我只好抱着小芳走去医院。”说着说着,善财便流下了眼泪,道:“只是,她再也醒不来了。不仅这样,我老婆受了刺激,现在神经也不正常了,有时候哭,有时候笑,有时候又抓着我骂,骂我没用,骂我是条草狗。”
善食和老常吐了口唾沫,默然起来,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骂我没用,骂我草狗。可是现在她不骂我了,只会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善食重复着先前的话,说到此处,猛地便嚎啕大哭起来,趴在地上叫道:“现在我就想听她骂我,骂我啊!至少她还认识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