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依依大人和善食拿着桶子去沟渠里抓了一桶螃蟹,大的小的,老的幼小的,什么都没有放过。
唯独一种螃蟹,吴依依大人不舍得去抓。
这种螃蟹不大不小,长着橘红的硬壳,据说螃蟹原本都是黑色的硬壳,这般橘红一定非常操劳。
只有母螃蟹,需要带着许多小孩就会累得红了硬壳。然而,一般的螃蟹都是自谋生路。
红壳的螃蟹不仅劳累,也是溺爱,想想也很是可怜。
吴依依大人自然舍不得下锅,一般都是喂养在了水池里面。
每到夜深人静,大汉跟她看完了月光,打着手电筒的灯光,总能在水池中看见一只只红壳的螃蟹,时而三只,时而五只,最多也有十来只。
谷雨一过,立夏不远,柳条绿了,桃花散去,不知名的黄花便都冒了出来。
吴依依大人赖在大汉的怀里眯着个眼儿,修长的手指在帮大汉揉着手掌。
整个下午,大汉都忙着炒茶,新鲜的茶叶分摊之后,还要用簸箕烘干些水分,才能倒入锅子里面。
大汉炒茶并不用锅铲什么,全部都是古法来做。抓抖甩压揉……十几种手法,需要不停地更换。
茶叶被高温炒得卷了,就得一边儿扣一边儿抖。一个下午,大汉的手掌依旧红彤彤的热得不行。
除了谷雨季节,大汉很少炒茶,毕竟这种事情实在儿太累。
谷雨茶醒目宁神,尤其是春末的夜晚,看着明月,数着星星,吃着螃蟹,喝上两口,聊得到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