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这回可是把秦风给得罪死了。听说这风雨楼在四域九地是了不得的存在哪,这万一……”。萧大管家,把人拒之门外后,有些惴惴不安。
“哼,怕甚?就算他是条龙,到了潮澜也得给我趴着。”萧天成冷笑。
“老爷,那秦风要是把消息放出去,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可怎么办啊?”萧管家满脸焦急。
“嗤,我还嫌关注的人少了呢。”萧天成突然转过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该你知道的你自会知道,这不该你问的,你最好把自己的嘴给管住了。”
“是老奴逾越了。”萧管家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滚下去,别站在这碍眼。”萧天成摸着玉扳指,不耐烦的摆摆手。
“是是是,老奴退下了。”萧管家弓着腰退了出去。在门口看见萧钰领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往书房走来,萧管家立马迎了上去,还没直起的腰,弓的更矮了些。
“老奴给少爷请安,老爷正在书房呢。”萧管家点头哈腰的说,“嗯”萧钰平静的点了点头,身旁的少年无视的从他面前走过。萧管家不在意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回了房。
——擂台——
萧家来的人一大早就搬好凳子,排排坐好。
“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什么可与武乾天比肩,我看就是一个缩头乌龟,跳梁小丑,想踩着我萧家扬名,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这是略为含蓄的人讽刺,只是飞着不屑的眼神,撇着不远处的外族人。
而有的粗鲁的汉子,则是挽起袖子,脚踩凳子,两嘴皮子一磕一碰,咧着一口大黄牙,说的是口沫横飞,手舞足蹈。
“这一个月不见人影,该不会早死了吧。”萧家子弟一个个明嘲暗讽,眼刀满天飞。把不远处夸过墨湘的外族人躁的抬不起头来,他们心中憋着火,甚至比萧家人更恨墨湘。
以往在潮澜好歹也是个人物,就因为夸奖过墨湘几句,就落得如此下场。他们愤恨萧家如此得理不饶人,每天都竟然派一群乌合之众,似泼妇骂街,让他们在普通人眼中成了有眼无珠,目光短浅的人。
眼前的萧家下人如此上不得台面,不仅侮辱人,也说明了在萧家当事人心中墨湘也同样上不得台面,不值得花大价钱对付。
同时,他们也恨透了墨湘胆小如鼠的行为,哪怕重伤要死你也露个消息啊,何必吹嘘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不过是一个有点儿资质的黄毛丫头,难为风雨楼这么大张旗鼓的给她造势,我们家主轻飘飘的一掌接下来也值得这么吹嘘。就是不知道风雨楼给了什么法宝才让她走了狗屎运的克了我们长老的功法,暗算了我们萧长老。”一个小管事抖着腿,状似不经意的说道,不着痕迹的抹黑风雨楼。
此话一出,有的人忍不住深思。是啊,原本就是一个名气不显的小姑娘,一拳就打倒了萧岩,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阴谋诡计?当时,她站在原地一步没动,却硬生生让萧岩打,不就是有依仗,有法宝护体吗?
后来仓促接下萧家主一掌,虽有法宝护体,可还是深受重伤了,没准那小姑娘一回去就一命呜呼了。更过分的是风雨楼,为了造势,他们吹嘘墨湘的时候不见有人出来澄清,如果不是有人下挑战书他们要被蒙骗多久?这也太无耻了,太恶心人了。
一时间,风雨楼成了卑鄙龌龊的代名词。
看见这些人一个个神情愤慨,小管事腿抖的更欢快了。
自从墨湘一直不应战后,萧家就把矛头对准风雨楼,不管墨湘是生是死,风雨楼都不会和萧家合作,萧家也不需要一块啃不下的硬骨头。
既不放心风雨楼离开回头来报复萧家,也不用和风雨楼合作,那就先把他溺在脏水里削弱实力,待后面腾出手来再收拾。
对付这种自诩要名要脸的势力,就是要用不要脸的法子来弄的他们没脸。
秦风一向心高气傲,宁折不弯,又怎么会低头拉拢对他怨恨的人。何况,他风雨楼除了天才,一向不怎么看得起人啊。嗤,人啊!
萧逸头戴一尊白玉发冠,一袭白衣负手而立,袖口的金线在眼光下游走。他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和喧嚣嘈杂的人群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眼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人群,他其实心中不耐烦的紧,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今天是媛媛出关的日子,也不知道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看了一眼快要到底的沙漏,他脸色稍霁,这麻烦的规定,就不能直接宣布结果吗?
台上,潮澜城联会的裁判有心讨好萧家,拉下鸣钟,“当……”
裁判清了清嗓子,“肃静,现在我宣布结果,因受挑战者墨湘,拒不出面,未揭挑战书……”
“慢着,谁说我没到。”俏生生的童音,带着一丝笑意传来。
原本高悬的血色挑战书轻飘飘的落下,一抹火红的身影不知不觉的出现在擂台上。
艳红的颜色刺疼了人们的眼球,“她是怎么上去的?”下一刻反应过来的人们,怒火高涨,谩骂声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