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丐帮弟子向来行侠仗义,为人豪爽,你这么做,不仅让老夫蒙羞,亦是叫丐帮声名尽毁!”
“不行,老夫今日要好好惩治你这个有辱师门的忤逆弟子!”
尹天赐说得那是一个疾言厉色,正气浩然,看似要教训郭岩,但身体却是不动分毫,静立宛若山岳,哪里是在教弟子,要杀他的模样,反倒是在呼朋唤友,要闹个天翻地覆,把事情捅破天咧。
李谡闻言也不蠢,冷言相讥道:
“尹帮主,你别装模作样了,你弟子已经叫我给废了,这事儿,倘若传出去,我们双方都无益处,还是划出道来吧!”
她所言非虚,尹天赐向来在江湖中都是为人豪爽仗义,有着“仁义为先,诚信于人”得鼎鼎美名,倘若今晚郭岩的事闹出去,李谡声名尽毁,尹天赐照样玩蛋,况且李谡大可立马就冲出去,翻脸不认账,再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风言风语也就盖过去,武林人士都是新新厌旧,讨论时下最热门的事,并不会轻信谣言。
尹天赐一时半会给僵持在原地,沉眉暗忖:
“郭岩本来就是我收买人心之用,他不能死,更不能出事,而且还是在洛阳总舵,倘若传出去,必定被世人笑话,丐帮无人,连徒弟都保护不了,这杀千刀的安阳公主,怎不痛快的干掉他,老子大可放出消息是明教所谓,趁机对付陆危楼”
“妈…的,这个反骨仔,干一些屁事还连累到我身上!”
尹天赐眼睛定定的朝床上半死不活郭岩一瞥,就觉此人留不得,索性露出森森獠牙,凝气传音给李谡:
“李掌门,今晚真是抱歉,反正郭岩罪该万死,你不杀他,我也要除之而后快,清理门户!”
“不如这样,今晚之事咱们就此揭过,杀了郭岩嫁祸给明教,丐帮与蜀山剑宗暗中联合,共同对付异己。”
李谡闻言,暗骂这尹天赐还真是个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小人,果然有枭雄本色,毫无顾虑的告知她如此生猛之事,她煞费思量一番后,悠悠地道:“这事儿交给尹帮主您来处理吧!”
话音刚落,尹天赐身形如风,电快冲至床前,凝眸冷视毫无反抗之力的郭岩,措辞严厉的道:“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尹某老脸都给你丢尽了,不杀你不足以弥补你犯下的过错!”
“郭岩,记得来生做个光明磊落的铮铮铁骨汉子!”
喝罢,擎掌落下,就在尹天赐霹雳猛掌只距其额头不足三寸时,突然屋内冲进一名武功奇高的黑衣人,“彭!”的一声如雷巨响,尹天赐被来人震退三尺,二人劲风激荡,吹得屋内万事万物,摇晃不止,幔帐飘曳,尹天赐再一回神,发觉郭岩、神秘人、李谡三人一同消失不见,他看着被夜风吹得“嘎嘎”作响的窗户,一股莫名戾气油然而生,啐骂道:
“妈个鸡,你们好大胆子,敢从老子手底下救人,不行,我还得先离开这里,不能叫帮内的弟子们发现!”
一语方休,赶忙离去。
李谡自然是趁机溜走,也没有去追那郭岩跟神秘高手,反正这事还没算完,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雪恨!
翌日清晨,秋雨绵绵。
洛阳秋衣犹甚正浓。
李谡被一阵喧闹之声吵醒,她坐起身来,春丽也已如往常一样,起个大早,丝毫不知晓昨夜所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
片刻后,李谡经由一番梳洗打扮,便在春丽陪同之下,循声而去,只见一间庭院内,挤满了丐帮弟子,尹天赐满脸煞气,阴沉滴出水来,似乎正在气头上!
尹天赐的跟前恭顺站着陈阿三,他正在禀告:
“帮主,咱们给纯阳宫新掌门所备的贺礼不见了!肯定是蜀山剑宗的人所为!”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们自己的东西不见了,怪我们,你倒是拿出证据来!”李森言辞激烈的反驳道。
陈阿三闻言咧嘴冷笑:“我血口喷人?”
“哼哼,咱们丐帮总舵守卫深严,且有神功盖世的帮主坐镇,哪来宵小敢掠虎须!犯我丐帮神威,显然就是你们蜀山剑宗所为!暗地里偷走咱们的贺礼!”
“快说,把贺礼藏哪里了?”
“大家快把他们这群贼人拿下!”
李森横眉立目,气得肺都快炸了,怒斥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捉贼捉赃,你诬蔑咱们!”
陈阿三见其如此嚣张跋扈,赶忙鼓噪起来:
“帮主,咱们洛阳总舵就只有蜀山剑宗的外人,想不到您热情以待,他们却不识好歹,偷咱们东西!”
“你们这群衣冠楚楚,暗地里竟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陈阿三牙尖嘴利,说的李森等人怒不可遏,急言辩解:
“呸,就你们叫花子也能有什么好东西,你可知咱蜀山剑宗的背景,我爷爷是镇国公大将军,我外公更是皇帝,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你那点破东西送我也不要!”
李森领着陈阿三等丐帮弟子们正吵个不可开交,丝毫没有注意到人群后面的李谡、春丽!
“别拿老掉牙的事来说,还请帮主下令,咱们搜上一搜,一切真相大白了!”陈阿三如同一条疯狗似的,狂吠不休。
说罢,就举起一根木棒冲李森巧言令色进逼:
“李公子,俗话说得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没有偷贺礼,何不光明正大让咱搜一搜,以证清白!”
李森稍显稚嫩,不是其敌手,乍听要搜东西,忿然作色地嘶吼道:
“子虚乌有之事,不准搜!”
边说边“铮”的一声清啸声起,寒光一闪,拔剑相向,喝道:
“你们动一下试试!”
势成水火,李谡也不得不一个鹊起,穿过人群,落在了被重重围困的蜀山众人跟前,厉喝道:“住手!”
瞪了李森一眼后,又转身看着一言不发的尹天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