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辫子青年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掷在了杨德福的脚跟前,笑到:
“那去请弟兄们吃酒。”
说罢,驱使马儿头也不回的塔塔进了城门。
杨德福佝偻着腰喜形于色,捡起脏兮兮的金子在身上擦了擦,又在手上掂了掂份量,望着鱼贯而入的这一马队,高呼道:
“安都督,您走好啊!”
这时人群中许多人赫已鄙视的看着杨德福,还有人议论起来。
“老王,你不就是营州人嘛,那安都督什么鬼?”
“呵,刚才那辫子胖敦叫安禄山,据说以前是个偷羊贼,给张守珪将军抓住一通好打,这份运气也好,当年恰逢有蕃族奸细,这安禄山不知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张将军说能戴罪立功,竟然真抓了他俩,张将军见此人倒是个人才,就让他从军,安禄山这个胡孩骁勇,打仗不怕死,张守珪将军后来就把他收为义子,这安禄山也善于钻营,现在都混至营州都督了…”
“不错,据说陛下也听闻安禄山骁勇善战,专程要召见他面圣咧…”
杨德福收了赏银,更无意巴结上了即将走红的安禄山,更加欢喜,好像安禄山跟他挺熟,立即高喧道:
“哼哼,安将军面圣见驾,走你们前面这是福分,你们这些倒腾买卖的刁民,刚才还骂骂咧咧,切,不过是嫉妒老子内心巴不得搭上安将军的路子,在他面前说上几句话…”
诸多商人,的的确确是想多认识一些军中高层,毕竟,商路往来,要经过许多城镇,若有熟人,一来节省时间通关,不耽误正事,二来,沿途遇上马匪上贼抢了货物,大可派人求救,或者从中挑停,报个名好某某将军是把子兄弟,给几分面子…
就在这时,也轮到李谡她们过关进城了,对于先前一幕,自然纳入眼中,她并未自恃身份以势压人,反而低调的准备过关。
可,往往事与愿违。
有的时候,事情并非因己而起,却是会遭无妄之灾。
几名看守城门的兵痞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李谡丰隆高耸的酥胸,还有挺翘被劲装包裹的蜜臀上肆意扫量,一人双目含欲,眉梢轻佻,咧嘴指着李谡丰弹饱满,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邪笑道:
“那里老子怀疑有违禁品,打开看看。”
李谡横眉冷对,并未作答。
牛高马大的龙二抢先而出,抬手一挥,迅雷不及掩耳,“彭”一声,砂锅大的拳头登时掌掴在了此人脸上,龙五等人鱼贯而出,拳**加,三拳两脚,电闪雷鸣之间,把几人狠狠地教训一通。
杨德福见几人有恃无恐,光天化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威打人,更偷瞄一眼貌若天仙,娇媚欲滴的李谡,还有不动如山,仿若万古磐石的李磐,心中嘎噔一声,暗呼不妙,能守城门,眼力劲自不会低,进出之间,往往混杂着招惹不起的大人物!立下挤开人群,小跑至李谡跟前,试探性问道:
“几位,不知是从何而来,进长安城干什么?”
微顿,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来人,刚才他们的通关文书呢?”
“哼。“春丽冷哼一声,讥诮道:
“什么文书,来,杨德福对吧,过来,姥姥赏你两个大耳刮子。”
杨德福闻言,面若苦瓜,脸色铁青,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熟料,怔仲之际,但觉面门生风,眼前虚影电闪而至,未及回神,“啪啪”两声过后,脸上火辣辣的灼疼之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