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遣散养心殿所有人,扶着太师椅坐下。
我忙找来止血药,绷带,利落地撕开他的衣袖,用清水洗净伤口,洒上药粉。
正绑绷带,皇上幽幽看着我突然道:“你的眼神和我第一次见时不一样。”
“陛下,您问过我了。”
他俯身,受伤的手托起我下颚,直视我的眸子道:“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是眼神和气韵却是难以改变的。”
他语气严厉:“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家小姐如何对处理伤口这种血腥的事这样熟捻?”
作为一国之君,总算他还有双清明眼,我摇头挣脱他的手,不紧不慢道:“陛下手握生杀大权,家父又怎敢欺君罔上,臣妾确为陈抒仪,父亲哥哥们身为武将,常年征战,身上时有带伤,做女儿妹妹的心疼,便跟大夫学着包扎医治,处理这些伤口只是小事。”
握住他的手继续包好伤口,虽是养尊处优,但长期习武防身,手心仍是积攒了厚重的茧。
皇上仍然不太确定,话锋忽转:“太监宫女们天天跟着朕心烦,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服侍朕。”
“是,皇上。”
皇上突然叹气:“朕的母后生下朕时并不受宠,快满月都还未曾取名,直到有一日一名道僧途径皇宫,说宫中阴气太重,而皇上日理万机少有后宫走动,阳气不足不能驱散阴气,需要立太子以震慑后宫,否则不出十日,必有大祸临头。”
皇上忽然讲起宫韦秘史?我不禁好奇,追问道:”后来呢?真的有祸事?怎么解决的?”
皇上看我满眼的好奇,笑笑:“后来不到十日起了鸡瘟,当时众多嫔妃,公主倒是有三,但皇子只有我一个,在我之前一位兄长因早产不到三个月就夭折了,但先皇不喜欢我母后,迟迟不愿立为太子。于是向道僧讨教别的法子,道僧说他可施法去邪,再祭天祭祖,宫中皇子也需藏起来不叫上天知晓,但也只能缓解,不出七年,祸事还会再度降临。”
见皇上停下,我急道:“你被藏起来了?送出宫吗?”
皇上本来看着窗外回忆,此时转过头看我,饶有兴趣道:“居然敢对朕称呼你,你果然胆子不小!”
我一惊,忙不甘心地下跪赔罪,他却拉住我的手,拖到怀里,眼神戏谑:“先皇不敢将我送出去,怕被上天知道得罪上苍,于是给我取了个女孩名,烨。”
“容烨?还是溶液?”我脱口而出,就见皇上眉头皱起,似要动怒。
我忙捂脸怕打,他捉住我的手,放在手心亲亲…爱抚地亲亲…
我煞然涨红脸…皇上呦,您不要命啦,千足大帅下手比您狠心呐。
我扭捏着抽出手,他却以为我害羞,眼带迷离低头亲过来。
我瞪大眼睛忙瞥脸,眼见他要怒,我捂嘴道:“陛下,奴婢今天吃了蒜苗,口臭,怕冒犯了您…”
他眼角抽搐,我继续道:“您不如接着讲故事吧?”
“以后宫中禁止食用蒜苗!”皇上命令道。
“遵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