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过,教学楼顿时热闹起来,学生们个个争先恐后的收拾书包,准备好哦回家。
“哎哎,你们听说了么,现在铃引路那里开了好多算命占卜的店啊,还卖符咒、护身符呢。”学生A走在前头说道。
“真的假的?”学生B看起来很有兴趣,“要不周末我们去瞅瞅?”
“可以啊,可以啊!”两人相谈甚欢,一路有说有笑的走了。
其实他们说的不错,这两天铃引路上来了许多道士和尚、甚至还有教父女巫这种奇怪的东西。然后他们自发一同在铃引路上盘下了一块店面,搞了个算命一条街,这是有钱的。
而没钱的呢……
一个黄袍道士身挎布包,拿着一沓黄纸,从绿化带里闪出,手舞足蹈,边唱边跳,“小兄弟,我看你嘴纳日字似朱红,嘴角生菱向上弓,五岳朝南必有福禄之像,可是这样福相最招魔鬼,你看这条路上就是鬼影重重易撞正,你一个人上下学多么不好啊。”
“……额,师傅,您可以先把眼睛摘了说话么?”
道士并不理会我,一张嘴巴嘚吧嘚吧没完没了,“你看缘分不易,相逢更难。小施主,我俩同时天涯相会,就来买了我这只护身符吧!保你以后马到成功--功德圆满--满面春风--风趣横生--生财有道--道尽途穷--穷山水……”
“行了!是我!”我将道士的小墨圆眼睛给摘了下来,“你大晚上的带个眼睛能看见什么啊?”
“哦,原来是简兴啊……”吉普看清了我的样貌,声音颇有些失落。
“哎——我爸又让你出来卖这些东西啊?”我将他手里那一沓黄纸都抢了过来,“吉普师傅,跟我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简兴别闹啊,师叔有命!可我到现在都没有卖出一张,怎么才能凑够钱还你家重新装修的钱呢?”吉普摇摇头,又把这沓黄纸拿了回去。
“别师叔师叔的了!我爸和你师爷只是闹着玩儿的!我们俩赶紧回去吧!”
“哎呀!简兴啊简兴,之前没跟你讲。我师爷、师叔亲自给你父亲在茅山上清祖庭里放了焰口,剃了鬓发,授予了法号度牒,并焚香上告上清派三十三代祖师,将你父亲正式录入了清字子弟宗谱,这哪里是开玩笑呢?”
“那……那也不该让你一个人来卖黄纸赚钱吧?”
“唉——”吉普长叹一气,“退一万步讲我自己徒弟欠的债我总要还的吧?更何况贫道教学无方,太过宠爱常开,以至于将你家砸成这幅惨案状。若按茅山规矩,徒弟如此顽劣,还打砸师爷府邸,我早就该被削去法籍逐出山门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多嘴了,可是吉普师傅你这卖卖护身符的都不是事儿吧?”
“是啊,贫道这里的符咒是都是从符篆院里拿出来的茅山符咒,可好几天了也没人正眼瞧过。”吉普恭恭敬敬地将手里的符篆安放在挎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