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面朝地面四肢扭曲,尽量表现出一副惨死的模样,一动不动地暗中观察着周围。
“他们自己都打起来了,我就不再占用这幅身体了啊。”封安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起来。
“……嗯嗯,那个今天谢谢你了。”我原来对封安的态度是充满抵制与鄙视的,可没想到今天就我一命的却是他
原来我被裙摆女子卡主喉咙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了,所以只有朝封安求助。
封安原本还在我灵魂深处沉睡,好不容易才被我唤醒,不过好在我们血脉相连,记忆共享所以他当时便明白了我所处的困苦绝境。
封安当即便叫我把这具身体让给他来掌控,我虽然害怕当年发生的事儿重现,可是性命当前,我便立即交出了控制权。
至于接下来,我怎样“毒发”,怎样“垂死”,怎样在犴干脚下做出痛苦的呻吟,这都是靠封安卓绝的演技了。
至于为什么我口吐泡沫且浑身发黑还会流出毒血,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唯一的解释可能是封安对身体的控制力太好了吧,对他来说那些中毒的症状就像控制手指抓握一样是完全可控制的,总之他做到了。
“犴干!你身为血法宗弟子,为什么会鬼门的手段!犴!干!”裙摆女子临死前对犴干发出了最后的质问,随机便被一只凶厉的女鬼一下击破了魂魄。
裙摆女子一死,全场陷入了无比的沉默,犴干周身女鬼环绕,一步一声地走到了裙摆女子的尸体边,一言不发地俯下身子,用一只手硬生生地将她一整个灵魂从身体里拽了出来。
“孔雀儿,你一生作恶多端,最喜欢把美貌女子的皮拔下来披在自己身上,现在有没有感受到扒皮抽筋的痛苦呢?”犴干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新鲜魂魄,似笑非笑地说道,“皮囊终究是皮囊……你要这么执着,我本来也管不着,可是你现在要弄我女儿,呵呵这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孔雀儿现在已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虽然便面上看起来美艳万分,可事实上那层皮都是她从其他无辜女子上扒下来的,而如今她被犴干强行扯出了魂魄,其痛苦也如扒皮抽筋,说起来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了。
犴干最后看了眼孔雀儿的魂魄觉得再嘲讽两句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他大嘴一张就把孔雀儿的灵魂整个吃进了肚皮,不光如此还顺带着美美地擦了擦嘴打了几个饱嗝,悠然就要往回走去。
在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儿,死了这么多人之后,大多数宾客都觉得这次宴会完全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准备一起找个机会来告别跑路了。
但是,既然只是大多数人想走,那自然还有一部分的人并不愿意就此离去了,其中代表就是一九环刀为首的这样一心一意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投靠尸解门的这样一批人。
“门主,烦请您留步,我们几人有些事儿想要确认一下,不知道门主能否……”九环刀抢在其他人前头,第一个跳了出来,对着犴干恭恭敬敬地作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