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村四处都是断壁残垣、草木瑟瑟的萧条景象。
村子里环境脏乱差不说,如今正当农忙时节,村口的酒馆茶铺还聚了几伙人赌博。
继续往里走,村中少有的几座齐整宅院门口聚了一群人。
江离主仆两人立着旁听了一会儿,原来是两家人正在争房前屋后的宅基地,因地界的宽窄问题,打得头破血流。
四周围了不少短衫束裤的村人指指点点,可就是没有人上前帮忙劝架。
江离冷眼看了会儿,打架的两人一个尖嘴猴腮,一个眉眼低斜,虽然好几年不见,江离还是一眼认出长成这副寒碜样子的江天赐和江天一。
江天一额头破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手抚了伤口还与人江天赐对骂不已。江天赐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只下巴一撮胡须被人薅得止剩三两根,捂着红肿紫涨的脸的地下打滚撒泼叫骂不止。
“真是恶心无趣!”小香睇过一眼,看着江离已走远,匆匆地追了上去。“看那两个无赖狗咬狗,以后他们怕是再也无暇来找梅庄上的晦气。”
“宵小之徒,何足挂齿!”江离哂笑,不以为然地略过不提。
两人直接回了梅庄。那天云管事派来送信的小厮又送来了新的消息,是一张鲜红的邀请贴子。
贴子打开,道是锦绫院在京中开设制锦大会,广招天下各类制锦艺人当庭比试技艺。其中优胜者,朝廷备有赏赐。
江离拿着贴子沉吟,她的作坊刚停了业,却收到这样一份邀请贴。朝廷的赏赐她不在乎,可是这样一次盛会却是一个难得切磋学习制锦技艺的机会。
心中忖度:且看到时参加的人真是人才济济高手倍出的话,她带着自己作坊的人也可凑个热闹去。
江离拿了贴子给住在梅庄上的蒋干看过,身为南陈的制锦大师,蒋干自有一种活到老学到老的匠人气。他匆匆看过贴子,亲自来找江离,说要陪了江离一起参加这次制锦大会去。
江离本来还有几分犹疑,顾忌到蒋干的心情,再想到不过是怀着去学习切磋的目的,思虑一番后,她让人跑了一趟南陈商会,就参不参加这次制锦大会的事征询了萧煜的意见。
萧煜传话来说,作为东家之一,如果江离想去参加就尽管去,不必有太多顾虑。
到时官方的手续还有应酬他会出面打理。还说让江离和蒋干可以带了人在大会上一心一意地跟人切磋制锦技艺去。
既然萧煜都这么说了,江离也就没有了顾虑,开始着手准备参加大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