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慎冷不丁对方突然就这么走了,立马起身叫唤:“慕蓝烟,你去哪里!”
“我娘给我写的信有问题,我怕出事,去鳌府看看!”慕蓝烟的声音就如此消失在众人的跟前。
刚刚稳定局势,司空慎担心外面还有那扎菲菲的孽党,而且鳌塔又在家中,若是慕蓝烟如此莽撞去了,会出事。故而丢下一句话,便让他们自行方便。
“殿下,您的登基大典怎么弄啊!”往日里服侍司空中明的太监朝着司空慎的背影大喊。却只迎来了对方幽幽的一句,你看着办就好。
大臣们见主人物也已经离去,当下也是放下了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纷纷有些疲惫的耷拉着肩,三三两两朝外面走去。
毕言南为了兄弟的江山,等他回来之后可以看得舒心,特地留下来替他收拾残局。
而远离皇宫的鳌府,此刻里面全是哀声一片。
司空慎担心慕蓝烟一直跑着去鳌府会累垮,特地牵了一匹马,直接从宫内飞奔回鳌府。刚刚抵达门外,门口却是连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
二人匆匆忙忙走近,再遇到一个行色匆忙的婢女。慕蓝烟一把抓对方的手腕,询问她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婢女一眼瞧见竟然是死了有一段时间的二小姐,第一反应便是以为见了鬼,大喊大叫。奈何好一会,都不见得有人过来。
司空慎此时也发现这个府内,有些奇怪。帮着慕蓝烟,将那婢女抓稳了才开口:“别叫了,我们都是活人。你们二小姐没死!”
婢女还是有些不大敢相信,却诺的望着慕蓝烟,不太敢确定的询问:“真的?”
慕蓝烟有些着急:“别管我真的假的,你告诉我,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府里……府里老爷和夫人今日中午,双双去世了!”
慕蓝烟心中一惊,抓着婢女的手掌不自觉的微微收紧:“怎么死的……”
“好像是说,夫人投毒。全府里下人们全都听着三小姐的吩咐,在德敏院帮忙。我就是听着三小姐的吩咐,准备去请大夫的!”
“既然已经知道中毒了,为什么之前不去请!”
“因为夫人先前还有意识,拽着三小姐不让她去请。三小姐听话,所以就搁置到了现在!”
慕蓝烟心中大骂鳌湘的愚蠢,母亲说不请大夫,她还当真是不请。
遣走了刚才那个婢女,慕蓝烟与司空慎二话不说快速的直接飞奔去鳌府的德敏院。
还未进入院子,就远远听见鳌湘悲痛的哭喊声。
闵夫人与鳌塔双双面色惨白躺在他们的床榻上,鳌湘跪在床前,哭的不能自己。注意到身后慕蓝烟的到来,就好似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间朝她扑去。
“姐姐,你怎么才来。你是神医,你快救救爹娘。湘儿不知为何,爹娘无故突然离去,我,我……”鳌湘说时,突然哽住了话语。慕蓝烟来不及帮她梳理,快速的来到闵夫人床榻旁边。一举拿起他们的手腕,静默观测了一番。
没有了,脉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没有了。
顾不及在场所有人,慕蓝烟一把跨在闵夫人的身上,从腰间抽出软针,掀开对方的衣服,在胸口扎了下去……
和鳌塔账本放在一起那两张信纸,是闵夫人写给慕蓝烟的,信上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烟儿,我的女儿。为娘欺骗了你。在知道你是我亲生女儿的时候,我却没有勇气与你相认,其实从见到你右肩上那一处疤痕开始,我就知道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天生的,而是为娘在你刚出生没多久,咬的。你身上没有一处有胎记,我怕万一我没死,我就找不到你,所以,我就咬了一口。
我知道你起初根本不相信我是你的亲娘,但是你还是极力配合我,对已这一点,我很欣慰,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用一个真的母亲身份去面对我的女儿。
想必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你也知道了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
原本我也并不知道鳌塔竟然是谋害我亲夫的那个仇人,我恨他,可是又因为鳌湘,我爱他。我无可奈何,死了也没脸去地下见你的生父。所以不想你动手,让我跟着鳌塔一起走了。
最后,请答应为娘最后一个要求,年纪鳌湘好歹也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替我好生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