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温暖的灯光泛着七八十年代的复古色彩,大床上的男人喃喃而语,眉头紧皱,衬衣似乎对他太过束缚了,他伸手扯了扯已经松垮的领带,但几次都未成功。
女人将温热的毛巾放在了男人额头,帮他把领带扯了,扣子也解了几颗,似乎舒服了不少,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她的目光却久久停在了男人白皙的胸膛上,一块菱形透明黑色宝石的坠子随着男人的呼吸,一起一落。
微凉的手指附上温热的宝石,啪的一声宝石就弹跳开来,立刻成了一块怀表,宝石的背面是一张照片。
以夜色罗马雕像喷泉为背景,女孩闭眼靠在男孩的肩头,男孩亲吻着女孩的唇……
“梦菥…”似乎进入了不好的梦境,辰洛缓缓松下来几分的眉头又紧皱着,下意识的就抓上胸口的宝石怀表,一滴晶莹从眼角滑入发丝。
心想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十年了,她都差点以为不会疼了。
第一次见辰洛哭,是在医院病房,他跪在她床前,哭着求她嫁给他。
想为他擦眼泪,终是将手收住了。
不,他会嫌弃的。
豪华的屋里,光线慢慢变小,随着“咔-吱”门合上的声音,屋里一片漆黑.....
夜色更深,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冰凌拉着行李,就那样漫步雨中。
初秋的夜雨,伴着微风,透过微湿的衣服,沁心的凉。
第二次见辰洛哭,是新婚前一晚,他喝醉了,豫园草坪路灯打在他脸上,他扯着欧阳兰说:“妈!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黑发慢慢的湿透了,紧紧贴在那弱小的后背上,布满雨珠的脸,嘴唇惨白,她只是双眼无神的走着。
这个曾经熟悉的城市,十年来她到过世界各地却不愿涉足半步的城市,没有了家人,也没有所谓的“家”。
她能去哪儿呢?
冷!
一股深深的寒义席卷全身。
冷得她开始哆嗦,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