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洛目不转睛的盯着镜中漂亮的脸,到达梦菥身后双手撑在椅背上,将椅中的人以半拥的姿态禁锢在身前,他盯着镜子里美丽的女人,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略显红肿且艳得快滴血的红唇上。“都说女人做新娘时是一生最漂亮的时刻,这话果真不假,丫头你今天真漂亮。”
温热的气息拂过梦菥耳朵,梦菥紧绷着身子,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连忙扯纸巾擦嘴。虽然辰洛已经竭尽全力在正常讲话了,但他的眼神语气里总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怎么到这里来?”
身后的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然后挑起一缕。“就是想来看看你。”
“阿洛。”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辰洛率先开口。“作为娘家的哥哥,我只想在你出嫁前为你做点事,难道也不可以吗?”
梦菥垂下眼眸,她无力拒绝,只得任由他慢慢帮她整理头发,别好头纱。准备好一切后,又绕到前面蹲在梦菥面前,接过了梦菥手中的口红。双唇刚刚被乐梓寒折腾过,有点红肿,毕竟他们曾经算是婚嫁关系,总之拿另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制造出的痕迹来面对辰洛,梦菥连忙心虚的要去抢过口红。
“别动,请相信我的能力。”辰洛转身在化妆台上找了一支裸色的打底唇膏,使红艳的唇色正常了再上红色,完了,用手指轻轻擦去跑边的口红。
柔声说道:“好了。”声音竟有些沙哑。
辰洛让开位置,梦菥看着镜中自己的两片唇瓣,红不失水嫩光泽,艳而不俗,画的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梦菥还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时,只见辰洛将一个精致的小皇冠戴在了她头顶,作为设计师梦菥不可能不认识这皇冠。
这顶海蓝宝石与钻石镶嵌是18世纪俄国公爵夫人佩里王妃的私藏品,王妃本名奥尔加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当时身为俄皇叔叔的佩里公爵为了娶她,不惜被发配边疆,而奥尔加也始终陪在他身边,9年之后才终于苦尽甘来,公爵特为王妃做了此皇冠。此皇冠于2009年在日内瓦苏富比被一富商买走后无影踪,不管是历史意义,爱情寓意还是珠宝本身的价值都是无比珍贵的,不想怎么被辰洛弄到了手。
因为太过贵重,梦菥连忙站了起来,抬手也不知道是要取下来还是单纯的想摸摸。
“别动,发型乱了。”辰洛帮她整理了发型,端详着梦菥,漂亮。
“我可以抱抱你吗?”说是征询,但话落间,梦菥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老实说从辰洛主动提出做亲人开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从小辰洛就不是一个轻易会放弃妥协的人,梦菥甚至担心他会在婚礼场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然而,辰洛只是要来化妆间看看她,抱抱她,可又怎么觉得像是告别呢?
辰洛静静的抱着梦菥,那拥抱倒也不是多紧,一般朋友的距离拥抱,但他将下巴埋在梦菥的后颈,轻盈的头纱抚着他的脸颊。“是新婚礼物。济州岛那边出了点事,我马上要赶过去,等不到中午婚礼了,离开前想来看看你。而且···”他放开梦菥,帮她整理好了头纱。“要我亲眼看着你嫁给另一个男人,说实话实在有点太残酷了。我走了···”
最后轻轻吻了下梦菥的额头,便转身离开了,从始至终梦菥只是傻傻站着,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任由他打开房门离开,直到落寞的身影完全消失,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下沉,下沉···
······
“待会儿只能看着,不能出声,不能捣乱,听见了吗?您要是再姐姐的婚礼上出了什么差错,我发誓真的真的再也不带您出门了。”叶朽凡看着三令五声跟自己交代的儿子,连忙向身旁护工靠了靠。
“新城他好凶,他嫌弃我。”
要不是梦菥说一定要带着父亲来,他还真不想带叶朽凡来,带他出门整个心随时都是悬着。叶新城正准备再叮嘱父亲几句,只见一穿戴整洁的男人来到他面前,恭敬的点头打招呼。“叶医生,我家夫人想请您过去坐坐。”
顺着他的视线,叶新城看到不远处的欧阳兰对他抬抬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