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中年男子,先是面色诡异的看了问渊一眼,见他一副一(淡)声(定)不(自)吭(若)的样子,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屑,开口说道:“你们两人居然敢在茅山重地闹事,还不按照规矩多带一个人,实在是不将我茅山派放在眼里,今天我心情好,不予追究,你们赶快原路返回,不许再踏入茅山一步。”
那个茅山派的中年男子也颇为奇怪,居然问也不问问渊和郭阔就强行要将两人赶下山去。
郭阔闻言不由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位前辈也太过于武断了,居然只听信这人的一面之词,明明是这个人先出言不逊,侮辱我的朋友,还动手动脚,我们也只是正当防卫罢了,难道茅山派身为名门正派,居然这样是非不分吗?”
中年男子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冷哼一声,疾言训斥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的侮辱我茅山派。”
小胡福似乎被这一幕吓到了,紧紧地靠在了问渊身上,一另一只没被牵住的小手更是牢牢地抓住了问渊的衣袖,问渊安慰性对小胡福笑了笑,抱紧了小狐狸,带着小胡福转了身,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郭阔说道:“道友要一起走吗?看来这论道会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名门大派’实在是让人涨了见识,与其上山去浪费时间不如加紧时间回去修炼有用的多。”
郭阔看着眼前这人面带微笑的样子竟然有些怔楞,等他意识到问渊说了什么之后,便面色红红的点了点头与问渊一齐向山下走去。
在问渊一行人转过身向山下走去的时候,那名茅山的弟子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威压透射在他的神魂之上,让他动弹不得,甚至身上仿佛被压了一座大山似得,身体仿佛要被压得四分五裂一般剧痛非常,就连神魂也是一阵巨颤,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不由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后悔万分,想想下山时执法堂的师叔对自己的嘱咐,他不禁咬牙切齿,果然天上不会掉下馅饼,他这是着了道踢到铁板了,但此时在后悔也无用了,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半分的他只能忍受着这股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期望有人发现自己的不对,赶快上山搬来救兵。
周围的人却在暗自奇怪这名茅山派的弟子为何放走了刚才出言不逊的人,而且还一直站立在仙鹤之上不动,莫非有什么深刻的寓意?难不成这位茅山派的高人现在正在准备施法,嗯,肯定是这样,这些散修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决定看看这位名门大派的弟子大展神威,甚至存了一丝偷师的想法,但等了半天,发现这名茅山高人不仅还是毫无动作,反而面色狰狞、万分痛苦的模样,这才纷纷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时原本那名对问渊出言不逊的道袍男子忽然捂着自己的手满地打滚起来,仿佛有人用刀在在一寸一寸在他的手上一般,此时一向惜命的他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立刻死去来摆脱疼痛的念头,这到底是着了哪路魔神的道了,这名道袍男子不由在心里暗骂,这时他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先前那青衣人临走时扫过自己的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霎时间便惊出一头冷汗来,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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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聚在茅山派的议事大厅里的几个修仙界的领军人物正在交流着什么,气氛倒还是非常和谐的,这时一名身着茅山派弟子服饰的人却匆匆赶到了门口,向守在门口穿着同样服饰的茅山弟子说了些什么,坐在主位的茅山派掌教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却暗暗皱了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过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