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等人点点头,岳先礼来到先祖牌位前,手一挥,将它们尽数收入储物指环内。? 既然决定加入游越派,就将天罗门的一切放在心底。
陈友谅几人将那几个女子送走,李越手一挥将那张大床,和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把真火烧成灰烬。祖师祠立即空旷起来。
除去大门,其它三面无门无窗,墙面为木质,距离稍近,便闻到一股淡淡清香,分明是千年香檀。难怪癞头豹将此地当作他淫乐之所。
木墙上刻有大片壁画,线条粗细有度,笔法简练圆润,层次分明,极富美感。
李越一丝不苟,沿着每幅画面一一细看过去。第一幅画面一人当中而坐,背后羽翼张扬,正是罗泽宇,座前两排六人依次分列,左为三男,右为三女。其中一人面目与玉婉茹极为相似,肯定是和玉大仙;其下第二女修分明是玉矶仙子的模样,另外一人宫装高髻,大约是紫晶娘娘。另外一排三名男仙,面目依稀是金钩子、赤尾大仙,另外一人面目陌生,想必是鸿浩子。座上罗泽宇双眉下垂,双眼微闭,面容不悦。整个画面似乎是在召开会议。
来回上下看了几遍,现无甚错漏,便将目光移向第二幅。
第二幅就是岳先礼拓印的那一副,画中一个人悬浮空中,一人单腿跪在他面前地上。那悬浮空中之人,背后有淡淡的羽翼线条,他将一个瓶子放在跪地之人的手上。线条虽是简单,却一眼让人看明白,那悬浮空中之人是羽人!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第一真仙罗泽宇,而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肯定就是天罗门的开派祖师了,而那个瓶子具体而微,正是养魂瓶、化魂瓶或者无数这样的瓶子中的一个!也就是说他将一个瓶子交给天罗门的开派祖师了。到底有几个瓶子?为什么将瓶子给天罗门祖师?那现在瓶子到哪儿去了?
他站在第二幅画前,来回查看,百思不得其解,不觉时光流逝。
他只好又转向第三幅画,这幅画中却是天罗门的那个祖先向一群人告别,那一群人跪在地上,当头一人双手托着一只瓶子,而那祖先单足点地,呈飞天之势,右手中握着一只瓶子,似乎向天际遥遥飞去,那儿似乎有道光圈,光圈之外是一个小小的圆圈。这幅画中出现了两只瓶子,一模一样,都是养魂瓶的样子。难道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养魂瓶、驭魂瓶、化魂瓶就是跟这两只瓶子一样?或则自己脖子上的瓶子就是画中之物?
突然他转个身向岳先礼问道:“你们天罗门是不是有个这样的瓶子?“
岳先礼愕然道:“你说画中的瓶子?是有一个...“眼神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好像是...的确是有这样一个瓶子,供奉在先祖祠内,不过...”
“不过?”李越话音有一丝急切。
岳先礼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大约是一百二十年前,那时我进门一段时间,被先掌门看中,收为内室弟子,前往先祖祠祭拜,我就现供桌上有一只小小的琉璃瓶子,跟这画中一模一样。”
“好景不长,一个役鬼宗的地仙修士明哲晰打上门来,将那瓶子抢走,重创了掌门。不过两年,掌门一命呜呼,掌门大弟子也改换门庭,天罗门日渐萧条下来,到如今...我如何不记得!我怎敢不记得!”
李越见他双眼通红,脸色狰狞,知道他想起了痛苦往事。按照他说法,明哲晰抢了他们的琉璃瓶。在抢到之后,明哲晰来到人间界,没想到遭到人间界修士的绞杀,最后落得魂飞冥冥,那么自己第一个得到的养魂瓶就是供奉在天罗门的瓶子了。
那第三幅画中,天罗门的开派祖师手中还高擎一个瓶子,那又是哪一个?李越眼光掠过高擎瓶子的右手伸向的光圈,和光圈远处的小圆圈。这两个圈子各自又是指什么?
“噫?”突然玉婉茹出一声诧异之声。她已经看到了第二幅。见李越与6青衣望过来,她说道:“你看,在一副中,罗泽宇坐在正座上,看他左手手腕...”
李越依言看去,罗泽宇左手手腕带有一个手镯,手镯上有五个小小的铃铛一般的圆球。他连忙将眼光转向第二幅,却见到漂浮在半空的罗泽宇左手手镯上只剩下三个小圆球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