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五年前就死在那场游艇爆炸中了吗?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在这里?
宁琳怔怔的盯着宁婉云看,尽管她表面表现得很平静,可是她的心里却有种难以方喻的惊慌。
“洁儿?”对于欧凌枫这个称呼,宁婉云故作茫然,“她是谁?”
然而,在她看似淡定的神情下,心里却早就因为欧凌枫的那个称呼而泛起了云涌,她下意识的挽紧了宁凯歌的臂弯。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再怎么否认,有些事有些人哪怕过得再义,也会像烙印一样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告诉我,你就是洁儿对不对?”
这时,欧凌枫就像失控了般,一把挥开身边的宁琳,冲到宁婉云面前,拉起她的手腕,冷峻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害怕。
宁婉云皱了皱眉,看了欧凌枫一眼,随之转头看向宁凯歌,纳闷道:“哥,这位先生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他可能认错人了。”说着,宁凯歌冷眼扫向欧凌枫,厉声道:“欧总,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你撇开自己的未婚妻不顾,拉着我妹妹的手不放,你这算什么意思?”
“妹妹?”
听到这两个字,欧凌枫猛然睁大眼睛,满脸惊愕的瞪着宁凯歌,“宁凯歌,你什么意思?洁儿怎么会变成你的妹妹?”
“哦,不是我妹妹,难不成是你妹妹?”宁凯歌挑了挑眉,唇角微扯,似笑非笑的反问。
听这话,欧凌枫瞬间被噎住了。
“既然欧总没话说,那就请你松手。拍卖会就开始了,我可不想因为你而错失了今天的重头戏。”说完,宁凯歌目光沉沉的扫向欧凌枫那只拉着宁婉云不放的手,语气沉了几分。
欧凌枫看着宁婉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不舍,但眼见四周开始围满记者,生怕就此给她带来麻烦,最终还是无奈的先松了手。
见此,宁婉云不由松了口气。
刚刚她还真的担心欧凌枫会控制不住情绪,不管不顾的和宁凯歌较上劲,到时又会让像五年前一样把她推上风浪尖口。
“婉云,走吧。听说今晚拍卖的珠宝可是很稀有的,全世界仅有这么一条,若是因为迟到错失竞拍的机会,那就可惜了。”看欧凌枫已经放手,宁凯歌当下旁若无人的揽住宁婉云的纤腰,一步步的踏进酒店的大门。
“姐!是你吗?”
就在宁婉云走进酒店的刹那,宁琳忽然出声对着宁婉云的背影喊道,望着她的眼神十分复杂,让人看不清道不明。
宁婉云骤然止步,身子微微一震。
看她停步,宁凯歌不由侧眸看着她。
这时,酒店外的媒体也纷纷对她投来疑惑的眼神。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宁婉云和欧凌枫、宁琳到底有什么瓜葛,但是从他们俩人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这宁婉云对于他们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而就在这一刻,宁婉云缓缓转过身,淡然浅笑的回道:“抱歉,我不认识你。”说罢,她便回转过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和宁凯歌向酒店会场走去。
“明明是姐姐,为什么她不认我?”
望着消失在视线里的宁婉云,宁琳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说不出的难过。
“也许真的是我们认错了。”欧凌枫的视线停留在宁婉云消失的方向,迟迟不肯收回,言语间充满了无尽的苦涩。
是吗?
真的是他们认错了吗?
还是说你不敢承认,害怕她再次被推上风浪尖口。
静静的看着欧凌枫,宁琳忍不住在心里暗忖。
随着拍卖会的开始,酒店外发生的事情暂时被宁婉云抛褚脑后,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T台几名模特所展示珠宝,一脸兴趣缺缺的表情,“凯歌,这些珠宝的设计看起来也挺一般的,对我们来说应该没有多大的参考价值。”
不是她自侍甚高,而是经过这五年的学习与沉淀,她发现珠宝这种东西很多时候不能只观看外表,一件好的珠宝除了外型要美观之外,它的切工艺术也是非常的重要。一味追求外表而不注重工艺的成品,就算外观再美,也不过是个空有其外的花瓶。
“着急什么,重头戏在后面呢。”宁凯歌笑了笑,眼底里透着神秘,这不禁挑起了宁婉云的好奇心,“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说吧,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珠宝,让你这么志在必得。”
“你猜猜。”
宁婉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歪头想了想,“看你这么的郑重其事,显然那珠宝对你来说意义非凡,我猜是戒指,打算送给雅迪的戒指。”
“你想多了。”知道她操心他和雅迪的婚事,但宁凯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已到了时时念着的地步了,顿时不禁感到头疼。
什么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想必就是她现在这样子。
“喂,你和雅迪也拍拖得够久的了,难道你还不想给她正视名分呀?你就不怕她在巴黎随时跟人跑了呀?我可告诉你哦,现在围绕在她身边的可不泛高富帅,你最好抓紧了。”
宁凯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无奈,“不是我不想,而是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