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装直升飞机上陆续下来二三十人,特种兵装扮,身上均负荷着足量的弹药。
吴勇带着部分特种兵部队前去围剿藏在丛林里的佣兵,而戴晴则风情万种地带着余下部分留在这里处理泥床上的花虫子,顺便和我们汇合,帮忙照顾罗门生他们。
我们并不讶异这些特种兵行动的迅疾且专业,我们只是惊讶为什么黑叔的人马竟然是由特种兵部队组成。尽管我知道黑叔来头不小,但还真没想到他竟然能调动这样的兵种。
很快,花虫子被消灭得一干二净,而那些藏匿在丛林里为数不多的佣兵则被吴勇他们如数俘虏。
很显然,吴勇他们的到来,无疑为这场战役画上了一个句号。
现在离悬浮山回到天坑尚还有一些时间,我们换上吴勇他们特意准备的干净衣服,暂时扎营在湖边白净的沙岸上,对伤患做一些紧急救助措施。
罗门生在陆吾的协助下,已经可以自行打坐调息了,但被晏安阳造成的内伤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所以陆吾在他打坐调息后,再替他作一些内息疗伤的检查。而大花和老猴则在照拂一直昏迷不醒的黄莺。不知道是因为六花铃碎裂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的内伤太重,不管陆吾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令她清醒。她的脉象很虚弱,生命体征却正常,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大花怕黄莺躺在沙岸边上被太阳暴晒,会发生脱水窒息,于是将她抱到树荫底下,自己则打来清水替她清洁脸上的污泥,以及给她润润嘴唇。这个大老粗,在照顾人的方面上还挺细致的。
由于已入冬,尽管南海的气温不算太低,但对于满身污泥、浑身湿透的我们来说,一阵风就足够我们抖索。所以,大花怕黄莺失温捱不到我们下山,他在旁边升起火来。
老猴则坐在火堆边侧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的深沉。他沉思的脸,在阳光里十分惨白,而且他身上也伤痕累累,但他的目光却比我初见他的时候,更为明清精炼。虽然一起经历了这些,但不可否认,他是这队伍中我最猜不透的一个。
“帅哥们,需要姐姐帮忙做点什么吗?”戴晴半个胸脯近乎贴近陆吾的臂膀上,一脸狐媚的表情,娇滴滴地问。
正在替罗门生检查内伤的陆吾冷冷扫了她一眼,见她毫无怯意,见罗门生这边也调息得差不多了,便猛地起身,举目四望,发现我的踪影之后,眼睛一亮,将麻烦的戴晴扔给罗门生,自己朝我在的方向走来。
“喂,兄弟,你这样也太不仗义了吧!”受了严重内伤的罗门生上身还处于半裸状态,见陆吾这样掉头就溜将烫手芋头甩给他的举动,不自觉露出一脸错愕以及想杀人的表情。
陆吾没有回头,只是扬了扬手,让他好自为之。
我见我们已然不需要担心接下来的战斗了,所以我独自一人攀登上湖心凉亭,迎着风,感受着这高空的美景和清冷的空气。
想着这一路来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不过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用不了多久,这漂移着的悬浮山就要回到天坑中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从山上离开。
我坐在曲桥栏杆上,看着湖边正在各自忙碌的同伴们,心里感慨万千。
万万没想到,我们在这空中悬浮山上兜转了一圈,什么谜底都没解开,却经历了这么一场噩梦。我们一行九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最后剩余六人,一个深度昏迷,一个重伤,一个轻伤,剩下我、陆吾和大花为应对之前的追击亦疲惫不堪。
见罗门生那边出的这小状况,我双手抱臂,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