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几声沉重的脚步停在我房门口,既没敲门也没其它动静。
这就好像是一场拉力赛,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考验耐性。
我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厕所里的水龙头还在刷刷地流着水,我甚至听见隔壁早早睡下的一家子,有人翻了个身,嘟哝着:“这么晚又这么冷的天,还洗什么澡啊?神经病啊!”
我躲在落地窗外的阴影处,迎着刺骨冷风,紧握软剑的手都快发麻了,却依然不见对方有什么动静。
难道刚才听见的对话,是我听错了?我踌躇了好一会。
嘀嘀嘀……
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骤响,那调了震动的声音在不停地打转。手机上的亮光将幽暗的房间照得蒙蒙亮。
这个时候谁给我电话啊?罗门生?戴晴?黑叔还是吴勇呢?
与此同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很轻,却暗藏着力道,由此可判断,对方对自己的内劲掌控得如纯情炉火般自如。
我没上前去接电话,也没去应门。当电话铃停下之后,敲门声持续了一会也骤然停下了。
走了?我心里不无奇怪地想。
我猫着腰准备从落地窗暗处探头往室内张望,却被印在落地窗玻璃上那张苍白的阴阳脸给吓住了。
那张了无声息出现在眼前的怪脸,在黑暗中特别瘆人。
我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转身,一股冷飕飕的寒意从背后袭来,我本能地矮身下去,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我想都没想,软剑在手,我往起风处刷刷就是两剑。